“你先少安毋躁,我们总要看看他要干什么,他这么大费周折的离间我和陆老板,你觉得他想要做什么。”
刘启明闻言,沉思片刻道:“那必然是他想要利用你们之间的哪一个,却又不能让另一方察觉。”刘启明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他或许更需要借助陆老板去完成什么事,但你的存在会妨碍到他,所以才要想办法离间你们。”
楚子潇点点头,“不错,方才成双的话中提到陈昭的是在替一个日本人办事,我总觉着那个日本人的不会只是一个做生意的这么简单,或许我们该去调查调查。”
“嗯,不过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你最近少些动作,省得南京那边总是揪着你不放。”
过了好些日子,刘启明那边才有了些眉目,他得到消息,就立马去了军部找楚子潇。
“江安,有消息了。”
楚子潇让张勋诚去门口看着,然后看向刘启明,示意他说下去。
“我细细调查了陈昭这几年的动向,但始终找不出任何线索,就连他当兵的信息还是从他同乡口中知道的,但他到底有没有入伍,去的哪支部队始终没有查到,所以我怀疑他在说谎。”
刘启明喝了口茶水,继续道:“我这几天只能派人去跟踪他,想看看他平日都接触些什么人,但这个陈昭十分谨慎,不是待在公寓,就是去茶馆喝茶,偶尔见几个客户谈买卖,我一开始觉得是不是调查方向出了问题,但前几天我翻看调查报告的时候发现这陈昭每次见客户都是去同一家酒楼,一开始我以为是巧合,但我还是让人去查了这家酒楼的幕后老板,是周望海的一个远房亲戚。”
楚子潇听到这,眉头皱了起来,“周望海?”
“嗯。”刘启明点了点头,“这种巧合倒是很有意思,我记得我早前便跟你说过,周望海这个人,留不得。”
楚子潇沉吟片刻,轻声念道:“陈昭,周望海。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行枚,这件事不只是一个陈昭和周望海这么简单,得再查,如果真的和日本人有关,那就麻烦了。”
刘启明点点头,“我明白。”
“还有,得把正均调过来,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万一是冲着我们来的,他若是在的话,怎么也会比我们孤军奋战的好。”
刘启明难得的没有反对,“也好,那我就赏他这个脸,让他来就是了。”
楚子潇无奈地摇摇头,“你又何必总同他较这个劲。”
“谁跟他较劲了,我才懒得理他,”刘启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别的事了吧,那我先走了。”
刘启明走后没多久,楚子潇便收到了陆离的消息,陆离请他今晚过去一趟。
怕打草惊蛇,楚子潇特意等到了深夜才过去,陆离让人在后门为楚子潇留了门,楚子潇进了内院,便见陆离等在那里。
陆离见了楚子潇,不由分说便将人带到了小仓库。
“何事这般着急?”
陆离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道,“前些日子陈昭说有一批东洋来的货需要借用我的仓库寄存一下,我当时留了个心眼,打开看了一两箱都是布料香粉之类的寻常俗物,便没有太放在心上,可今天我让成双来库里取东西,他不小心打翻了箱子,我才发现,除了表面那几箱,其余箱子里装的都是鸦片,我怕打草惊蛇,就让成双不要声张,悄悄把你请了过来,这陈昭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们总要商量个对策。”
楚子潇点点头,“陆老板说得不错,陈昭弄了这么多鸦片进了,肯定不是他一个人能办成的,他背后必然还有人指使,我们须得从长计议,才能揪出幕后之人,否则,北平城怕是永无宁日了。”
陆离看着那些鸦片,道:“这东西害人不浅,有多少家庭是因为这东西而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的,最好一把火烧了它,再将幕后之人打死算完。”陆离向来冷静,极少有这般疾言厉色,倒是让楚子潇有些不明就里,不过好在陆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没再继续说什么。
“这些东西怕是还要放陆老板这存一段时日,待我回去和行枚商量商量再做打算,也请陆老板继续和那陈昭周旋些时日,让我们有时间调查他幕后之人。”
陆离正色道:“这是应该的,陆离定会尽力。”
二人正欲转身出去,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吵闹声,还不等二人反应过来,虚掩的门便被推开,几道强烈的手电光照射过来,晃的二人睁不开眼睛,待楚子潇适应强光睁开眼睛,便看到周望海带着人将他与陆离围了起来,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