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没什么卵用的庸医:[第二个本就抽到B编号的……小林哥不会也是第二个本吧……]
妙手生草:[既然没分开过,那他弟应该也是。]
铁饼:[那不对啊,林兄弟不是知道很多秘辛吗?他比曾队的进度还快啊?]
叉叉你个叉叉:[按照游戏规则,你们两个不是天才,就是倒霉蛋。褚哥,看你撞怪的频率,诉我直言,你绝对就是个倒霉蛋。你幸运值多少?考虑过用柚子叶洗澡吗?商城有卖的,洗一次才30积分。]
巴巴啦啦魔力冲:[叶!向!烛!你怎么跟我恩人讲话的!褚哥就算是倒霉蛋,那也是最天才的倒霉蛋。]
叉叉你个叉叉:[实话实说怎么了!]
我得得得得得得驾:[@瞪谁谁怀孕,这玩笑真不好笑……]
铁饼:[褚兄弟这操作太老练了,别逗我们了。]
他逃他追:[绝对是玩笑,打死我都不信。]
瞪谁谁怀孕:[@巴巴啦啦魔力冲,我谢谢你,闲话出去说。按钮在水池外,需要协同合作才能打通地下水路。]
深深深几许:[等我们组找机会。其他层的通道应该可以从内打开,叉叉的技能有突进。]
叉叉你个叉叉:[我不叫叉叉,别叫我叉叉,再叫我翻脸!]
深深深几许:[抱歉,你这个发型我总忍不住……这个名字实在太合适了。]
巴巴啦啦魔力冲:[噗——]
开个罐头:[功德-1]
一条没什么卵用的庸医:[啥样啊?]
瞪谁谁怀孕:[等你们好消息。]
太吵了,只看着这些人的ID都觉得吵,看自己的ID还眼疼,褚方知揉了揉太阳穴,切到林桓筝的窗口。
褚方知:[立即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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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片A(精神攻击免疫)自行装备使用。】
青魁扮相的“褚方知”如一柄敛去锋芒的剑,静静伫立。
林桓筝满眼是难以言喻的痴迷,以近乎决绝的姿态奔向他。
仿若要将人融入骨血,双臂紧紧缠住“褚方知”的腰身,要将他揉进自己的生命里。沉沉叹了口气,将头轻轻搁在对方肩上,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感受虚假却温暖的气息。手指在男人后背缓缓地,轻柔地抚摸,嗓音像是被陈年苦酒泡过,低哑而暧昧:“我好想你。”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声沉闷的“噗哧”打破了温情。
那是刀片入骨的声音。
一张数字牌,突兀地出现在两指间,似冥冥中的审判之力,从后背直插前胸,精准地穿心而过。
林桓筝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这个残留体温的拥抱,把人抛下。
上一轮的恩怨情仇,在此刻画上了血腥的句点。
想你,更恨你。
都结束了。
该结束了。
“无论你是什么东西,谢谢。我原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他了。”林桓筝望着那尊摔得粉碎的石像躯体,双手不停地颤抖,神经质地奉上一个绅士礼。他在向这段虚幻的重逢致谢,也在向曾经的执念告别。
声音在空旷的石室中回荡,所有石像同时震怒,地动山摇,表面的青白灰屑簌簌剥落。它们的愤怒正在不断地化作了实质力量,冲击着整个空间。
他认清了自己。
也正因如此,石像们在往相似度更高的方向发展。
来不及了。没有合适的武器,林桓筝只能以拳掌为器,穿梭于群像中,在它们完全变化前,砸毁了大部分。
留下了二三十个完整进化的“林桓筝”。它们与他一模一样,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逼真。
“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破碎的石像化作粉尘,在空中升腾悬浮,压抑的霉味充斥在浑浊的空气中。二十七只完美的赝品以“回”字状将原主本人围在中间,松松垮垮,并不紧密。
林桓筝撕下红色衣料,捂住口鼻,尝试以一成力掌击最近的赝品。
赝品简直不堪一击,倒地瞬间断了一条腿。
“呃。”林桓筝抑住低沉痛苦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地向一侧倾斜,重重跪到了地上。他右腿膝盖外翻,折出了异样的角度,小腿骨碎成一截一截,软趴趴地瘫在裤子里。
血染红了纯白的空间,触目惊心。
这就是“我们都是你”吗?林桓筝沉吟着望向正在移动着缩小包围圈的二十六只赝品,眼神有一瞬的决然。
“我知道了。”
林桓筝眼神里倾满了孤注一掷的狠劲儿,手指优雅地抬起——一张卡牌凭空浮现,在他指尖悠悠旋转。下一秒,卡牌闪电般划过那张精致的侧脸,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你们真该死!”他嗤笑着伸出食指,轻轻刮掉血迹,眼神阴鸷得可怕,“这张脸……可是他爱慕的东西。”
话音刚落,周遭景象剧烈扭曲。再睁眼时,已是全须全尾地回到了石壁前,只见机关向右滑动着,缓缓移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暗道。
“0066!”林桓筝急切地唤它,手指不安地抚过脸颊,“我破相了没?”
人鱼形态的“褚方知”忽然凑近,仔细端详着林桓筝放大版的美人脸,疑惑地歪头:“哪儿呢?”
“这里这里!”林桓筝焦躁地点在刚刚卡牌划过的地方。
0066本着客观严谨的态度,认真观察后得出结论:“这点痕迹,预计一分钟内消失。”
那本就是黄粱一梦,如何能留下痕迹?不过是他刚刚着急指甲碰的……
林桓筝忙不迭地打开私聊。
褚方知:[立即回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