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江湖之中的恶他并没有看见。
一旁的衙役听到这样的回答,当即便发怒了,这些江湖人向来喜欢生事,如今这样不是在质疑他们官府的能力吗?
这时一位青衣剑客走了出来,一剑刺向弘亭,后者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连抬手的动作都没有。就在长剑即将刺中弘亭之际,弘亭腰间的那把长剑竟是自动挡住了这一剑,甚至没有出鞘,就将那名剑客震了开来。
剑鞘是极好的沉香木,上面坠着白玉,此剑赫然是顾时晏的破虹。顾时晏担心弘亭孤身一人,虽嘴上不语,却是将破虹剑留了下来,还在其中注入了自己的内力。
那名青衣剑客瞬间怔住,长剑自行护主,才乃神器,于是心中后悔不已。
他本是淮王府的门客,替淮王监视郡守一家,他修为臻至临海,是淮王的心腹之一,自然知道淮王与魔尊的合作。如今见到几具尸体出现在这里,以为是魔尊下属私自行事,没有处理好尾巴,导致暴露。
至于魔尊本人,他不做他想,那可是大名鼎鼎地逍遥境强者,又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于是他便想直接出手解决弘亭,省得将这件事情闹大,可惜他低估了对方出身。有神器镇守之地,无一不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派。
这是少年手中的剑他从未听过,与那风雨楼名器榜上的剑也有所区别,这才导致他走错了棋。
他连忙道歉,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路过的普通江湖剑客:“阁下恕罪,我本以为阁下是来此招摇撞骗,便出手试探一番。如今见阁下武功不凡,自然不会行欺骗之事,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公子原谅。”
好一个出手试探,弘亭自然能察觉到对方刚刚那一剑之中蕴含的杀意,若是自己没有武功,如今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这些年跟在顾时晏身边又将对方的冷冽学了个遍。有人想要他的命,他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对方。
只见他瞬间跨步到那面剑客的面前,将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下一秒,只见那名剑客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再无一点内力,面色苍白。
一旁的衙役见状当即怒喝道:“官府面前,如此横行霸道,可有将我等放在眼里。”
眼下就是弘亭再怎么不通人情世故也能看出来官府在偏袒对方,他倒是无所谓。可一旁看戏的民众却不同意。
“明明是他先对这位公子动手的,当时怎么不见你们官府拦呢?”
“这位公子也没做错啊,被打了还不让对方还手吗?”
在淮王的统领下,江南之地的官府剥削百姓已久,人们对此颇有怨言,如今便纷纷出口声援弘亭。
官兵见无法堵住百姓的嘴,只能向前准备将弘亭带走。可弘亭修习多年,又怎么是他们能对付的。
弘亭不愿伤害这些官兵,怕有损云梁千尺的名声。无奈,他只得拿出顾时晏交给他的那枚飞云令,大声道:“我来自云梁千尺,以此令为证。”
云梁千尺四个字如雷贯耳,哪怕是不认字的百姓都听过这个地方。
衙役们见状一时之间傻了眼,怎么最近来闹事的全是大人物,京城的钦差刚走,如今又来了一位口称来自云梁千尺的侠客。
虽然对方说飞云令为证,可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东西,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一名身披白色狐裘的先生走了出来,很多人一眼就认出了他。
此时分明是春天,江南之地气候温暖宜人,不似云梁千尺常年飞雪。弘亭见对方体弱,身上还披着狐裘,满是好奇地打量了几眼。
他走到弘亭面前,介绍道:“在下听风,风雨楼副楼主,不知这位公子可否让我看看这枚令牌。”
弘亭倒也不担心对方将令牌抢走,大大方方地递给对方。后者接过以后,放在手中仔细端详,最终对着众人道:“这枚令牌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飞云令,在下可以以风雨楼的名声担保。”
他将令牌还给了弘亭,随后便起身离开,仿佛这次来此只是为了验证这枚令牌的真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