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士!孔院士...,白秀文今天又没上课!”谭耀宗气势汹汹的来找孔熙。
自从白秀秀决定继续留下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谭耀宗知道这件事后找了吴显,找了应如是和孔熙,可惜他们都站在白秀秀那边,对白秀秀继续教授黄班德业课的事没有半点意见。
孔熙正在和夫人下棋,谭耀宗那几嗓子吓得孔熙手中棋子掉在棋盘上。
“哎,这人怎么又来了?!”孔夫人把手中旗子往棋盘上一扔,“我回屋去了,你自己解决吧。”说罢起身回屋。
这个谭耀宗,都这大年纪了,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铁了心想赶走秀文,这个月都来了第十五次了,回家看望老岳父老岳母都没这么勤,他不烦她们都嫌烦。
孔熙整理了下面部表情才抬起头望向谭耀宗,笑道:“是耀宗啊,快来坐快来坐。”
谭耀宗也不客气,上来一屁股坐在孔夫人之前的座位上,就道:“孔院士,咱怀恩书院还有没有规矩了?白秀秀她今天又逃课了,不是我说多嘴,实在是她也太过分了,照此以往,咱们书院还要不要讲规矩了?要不要教书育人了啊?!”
孔熙也不跟他计较,只是一如既往心平气和的和他说道:“耀宗,耀宗你这次是真的误会了。秀文她没有逃课,今天是她们班学生徐大川大喜的日子,她一早就给我请了假,现在去徐大川家吃酒席去了。”
“吃酒席!她吃酒...,”谭耀宗这才反应过来,“哦,是去吃酒席去了呀,那,那确实是我误会了白主讲哈。”
孔熙笑道:“可不是嘛,说起徐大川成亲这事儿啊,还有你和吴主讲的功劳呢。当初要不是你们坚持让秀文‘胡闹‘,还成就不了这桩婚事。”
谭耀宗知道孔熙这是在给他面子,可他依旧心有不甘,“院士,虽然这次她白秀文是正经请假了,可之前她”
孔熙强行打断他的话,“耀宗啊,你怎么总是盯着秀文呢?你说你要是把这个精力用在其他事情上,是不是早就成功了呀?”
谭耀宗嘴巴张了张,不知道怎么回答孔熙。
“好了,秀文的事我心中有数,耀宗你呢,就好好想想,如何让学生们的成绩能够有所提高。”孔熙又说道。
徐大川和吕秀云的亲事,同窗中徐大川邀请了同监舍的曲觞、司马继意,武大通和游从是知道他成亲非要跟来凑热闹的。老师之只有白秀秀一个人来了。
当然,在人群中还有一个老师白秀秀没看到,那就是吴显。
当日,白秀秀和应如是走出大门,从他家带走三十两银子,事后不仅没有按照约定离开怀恩书院,他夫人还把那三十两的事儿算在他的头上,并告诉他那损失的三十两就用他接下来两个月的零花钱来抵。如今的吴显表面上是书院受人尊重的主讲,实际上衣兜里没有一个铜板,朋友叫出去喝酒都不敢应承。
吴显是为了追回他那三十两银子才跟着白秀秀来徐大川家的,当看到白秀秀大方的给徐大川的礼单上随礼五两银子,吴显眼睛都红了,他的心在滴血!
该死的白秀文!用我的钱,随你的礼!我非得让你把我那三十两全给吐出来不可!
吴显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刚踏出一只脚,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道:“哎,那人是吴主讲吧?”
“是吗?在哪儿?”
吴显像只见不得光的耗子,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一句话打了个七零八落,无奈只好掩面消失在徐大川家的小院子。
游从和武大通站在吴显站的位置上四处张望。
武大通拍了一下游从,道:“哪儿有什么吴主讲?你也不想想,就吴显那个眼睛长在了脑袋顶上的人,会来参加老徐的婚礼?”别说吴显,就连他们黄班的同窗,又有多少人真正看得上徐大川的?
游从没看到吴显,听武大通一阵分析后也有些不确定了,“不对啊,我明明看到他就站在这里的呀,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武大通:“我看你是眼花了。”
没看到吴显,倒是让他找到了白秀秀。他赶紧拉着游从去到白秀秀身边。
白秀秀作为徐大川和吕秀云的救命恩人,自然被徐家一家当做座上宾一样的对待。为了方便,今日她故意穿了一身男装,除了黄班那几个学生,徐家好些个亲戚都凑上去敬她酒。结果就是才喝了两杯酒,人就被徐大川妹妹扶去一旁歇着去了。
这场酒宴直到半夜人才渐渐散去。曲觞四人也喝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吵着要去闹洞房,一会儿吵着要回书院。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趁着徐家人都没注意,捡上昏昏沉沉的白秀秀,一路跌跌撞撞去了梅竹县内最火的青楼飘香院!
第二日晌午,飘香楼清官人元儿卧房里,白秀秀呈大字形仰躺在屋里唯一一张绣床上。白秀秀双眸微微颤动,她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白秀秀拼命想把胸口的石头挪走,没曾想入手的却是一团令人毛骨悚然的毛发,白秀秀瞬间就被吓醒了。手中的毛发也被她猛地甩出去,接着就听见一声女子的惨叫。
白秀秀背靠着床头,惊魂未定的看着被她甩出去的生物--一个美貌的小姑娘,看起来比她的年龄还要小。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屋里?!”
那女子见她醒了,不但不生气,还特意凑到床边,关心她道:“你醒啦?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边说话,一边抬起手就往她脸上摸去。
白秀秀一巴掌拍开女子的手,“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