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有些心动,他听闻因为吴显和其夫人都喜爱菊,所以他们家种了许多。
“快快快!”吴夫人推着吴显,“好好招待院士,我去吩咐下人做饭,让院士他们在家用了晚膳再回书院。”
应如是被吴显带着去了吴家后院。正屋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吴夫人和曲觞司马继意和武大通。“你们三个小子看什么呢?去跟你们副院士一起看菊花去!”
吴家后院,吴显、应如是和曲觞三人一起赏菊、品茗。坐着坐着,吴显借口尿遁半路跑去厨房,找他夫人去了。
替白秀秀装扮后阿青被白秀秀的样子惊艳得直夸赞:“白姑娘,没想到你装扮上竟然这样漂亮!”
“是吗?”白秀秀对着镜子左右打量着自己。纵使她脸皮堪比城墙,被阿青这样毫不做作的夸奖,也不免烧得耳廓发烫。“阿青可别夸得太狠了,不然我被你夸上了天,飘走了怎么办?”
不得不说白秀文这张脸长得确实不赖,是属于温婉贤淑型的,平时若是她不说话,还真能骗到不少人。
阿青被她的俏皮话逗得‘咯咯‘直笑,直到吴家下人来唤,两人才堪堪去正房晚饭。
几人在吴家用了晚饭后又待了半个时辰才离去。出了吴家大门,曲觞和司马继意在武大通的怂恿下和应如是白秀秀分别,因为是休沐,应如是也不好追问他们的去向,便任由他们逍遥去了。
白秀秀没想到这古代的酒竟如此烈,席间她只喝了半杯,便感觉浑身发烫脸发红的。这时走起路来感觉脚下像踩了高跷,一低一高,一高一低...,还挺好玩儿。
应景的马车早早就在门口候着了。应如是吩咐曲觞他们玩过后早点回书院,一转头,便瞧见白秀秀跌跌撞撞的要下石阶。
“小心!”应如是想也未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护住了差点摔倒的白秀秀。
“咦?这堵墙触感真不错啊。”白秀秀跌落应如是怀里,随后还在他胸口上摸了两把。应如是立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差点把人扔出去。
应景上前不解的问,“主子,她怎么了?”
应如是说着,“喝醉了。”一边赶紧把人弄马车。
上了马车,白秀秀反倒变得安静起来,和应如是离得老远,垂着头把脸藏在黑暗中,恨不得贴在马车车壁上。
应如是看了她半响,突然开口道:“你为何想要离开书院?”
“......”白秀秀佯装不闻。
应如是没等到答案,抬手欲扯她,被白秀秀侧身躲了过去。
应如是的手在半空僵了片刻才缩回去,他似乎有些明白今日的白秀秀为何会对他有些躲闪了,只是为什么?白秀秀的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
“你在怕我?!”
白秀秀还是不说话,只是这次的沉默代表了默认。
应如是哭笑不得,“你为什么会怕我?不应该是我怕你才对?这几次你和我对上,哪次不是我占下风?身上你打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全。”
白秀秀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嘴唇动了动,终是没说话。她和他没什么好说的。听孔翎说孔熙不日便要回来了,今日吴夫人也已经把那三十两银子给了她,很快她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到时候天高任鸟飞,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还不用时刻担心应如是动不动取她性命。
应如是:“你若不说,我便认为你是朝廷派来监视我的奸细,你要离开,就是要回去告诉皇帝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你说,为了我自己的安危着想,我应该把你怎么办?”
应如是掀开帷子看了眼外面。外面一片漆黑,只有一片月光照在马车车顶。马车行驶在山路上,两边树林中猫头鹰‘咕咕‘的叫着,偶尔还能听见一声狼嚎,实在让人心慌。
”你说,此刻我若是对你做点什么,再把你扔在山间让狼叼了去,会有谁知道呢?要不,干脆把你带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囚禁起来,你说可好?”
白秀秀虽然醉了,却也没有完全醉。听着应如是的话,拳头紧握又伸开,伸开又紧握,最后实在忍不下去了,操起旁边的不知名物体就朝应如是的脸扔过去。
应景正架着车,突然车内飞出一只笔,差点没插中他后脑勺!应景怕应如是受欺负,立即闯进马车,“主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