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
“好美的女孩子,莫不是新来的插班生?”
“狗屁的插班生!你有见过女学生吗?那是新来的主讲!”
白秀秀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将包子放在桌案上,然后道:“安静!我叫白秀文,是你们以后的德业课主讲,你们叫我白主讲,或者白老师都行。”
“主讲,你多大了?我今年十八,你有十八吗?”
“主讲你刚刚手中拿的是什么?是包子吗?能不能分我一个?我早上起得晚,没赶上早食。”
“主讲,你成亲了吗?你看我怎么样?”
学生们发出戏谑的笑声。
白秀秀全当没听见,屈膝便要坐下。不料那椅子被黄班学生动了手脚,她刚挨着椅面,接着向后仰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学生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白秀秀脸色顿黑,“你们…!”她才站起来,立马又中了那群小崽子的“面粉炸弹”。
一个精瘦小子翻身上桌,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脚踩在桌面,冷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就凭你个小小女子,也配做我们的师长?!今日便给你个下马威!”
一个个面粉做的布包砸在白秀秀脸上、身上,没一会儿,她就成了个雪人。
白秀秀一声不吭,专注的拍掉身上的面粉,不过眸色沉得吓人。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动手的前兆。
白秀秀的沉默让学生们误会这是个柔弱的女子。武大通有个绰号,叫‘大胆’,凡是遇上危险的事儿,他都冲在第一线,譬如现在。
武大通站起来,“诶,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可以这样粗鲁的对待一个女孩子呢?!”说罢朝白秀秀走去,抬手欲碰白秀秀耳鬓,“文文别理他们,我来保护”
“嘭!”“哎哟!”
武大通只感觉自己肚子一疼,随后惊恐的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正好砸中踩在桌面上的游丛,带翻了一串的桌椅人。
原来是武大通即将碰到白秀秀的刹那,白秀秀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黄班现有八个学生,从右至左分三列,每列又有三张桌子,空了一张桌子。聂子鸣的座位处在中央第一排,武大通飞起来的那一瞬他和大乐小乐早就快速闪到一旁了。看了眼摔成一团哀声连连的同窗,转头重新打量这个看起来小小巧巧、言语不多的女主讲。
半响后,武大通游丛几人爬起来,“你这女人,怎么敢打人的!”
白秀秀:“我是你们主讲,学生不听话,当主讲的就应该教育!如果你不服,我们可以来一场,我一向不吝赐教!”
“来就来!”游丛应道。
一听二人要比试,曲觞、武大通立马招手同学把桌椅板凳拉到屋子两边,为游丛和白秀秀腾出地方。
游丛因为家学渊源,功夫在黄班除了小乐那空有膀子力气的莽夫外可排第二。至于白秀秀,小时候和邻居家的小伙伴扮大侠与强盗的游戏,两人为了谁当大侠的事情大打出手,最后白秀秀赢了。第二天小伙伴把自己高年级的哥哥叫来为他报仇,白秀秀被打得浑身青紫的跑回家告她母上大人。白秀秀妈妈性子强势,当即给她报了个武术班。白秀秀也挺喜欢,这一练,就练到了大学毕业,就是工作了,也没有把功夫放下。
很快,游丛就败在白秀秀手下。
“哎呀!放手放手,我认输了认输了!”游丛面部朝下趴在地上,左右手被白秀秀反拧背在背后,后腰也被白秀秀的膝盖压着动弹不得。
白秀秀见他真的认输了,也不再为难他,当即放了他。
白秀秀站起来,环视了在场所有学生,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随后厉声道:“今日第一堂德业课教你们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若是目中无人,有你们苦头吃的。”
学生们嗤之以鼻,敢怒不敢言。
白秀秀也不在乎他们听得进去,继续道:“你们在书院的名声我也听说了不少,你们不想有谁管着你们,我也不想改变现状,不如我们相互配合?”
聂子鸣:“怎么配合?”
白秀秀:“这个简单,在我的课堂上,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其他时候,你们想做什么,爱做什么,都随你们。”
大乐:“若我们不肯呢?”
白秀秀特地瞧了他一眼,段然道:“那我就再和你们比试一次,若不服,再比,直到你们服了为止!”
“你们觉得如何?”
’不觉得如何!’,八个人相互对视,心中纵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碍于眼前这个疯婆子的淫威,不得不应下’丧权辱国’的协议。
见学生们如此识时务,白秀秀甚是满意,于是一个高兴,干脆放他们出去玩儿。
“好了,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你们把桌椅放回原位便可下课了。”
“真的?没骗人?”
“自然。”说完白秀秀把手往后一背,抬脚离开。
“子鸣,咱们就这样认输了?”游丛问,看着小乐,“再让乐武和她比试一番,我不相信她当真那么强!”
聂子鸣:“不必!继续比武,你们打斗时我注意了她的招式,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却招招直扣你命门,灵活多变,小乐也不一定能打得赢。若是比文……”
小乐当即道:“那更不行了!上次小考,我连题目都没看懂,老大直接交的白卷,那白秀文可是白孝先的女儿,我们肯定比不赢。”
聂子鸣:“……(︶︿︶)……”
聂子鸣给他一个王之蔑视,小乐反应慢半拍的反射弧终于回家,闭上了嘴。周围的人“咕咕”笑了几声也都被聂子鸣的眼神威慑镇住。
曲觞:“那总得拿个主意来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真就废物到不行啦?”
聂子鸣摸着下巴,“既然明的不行,我们就来暗的。”
“你是说?”,游丛瞬间领会其意,眼睛放光的看向聂子鸣,右手自然搭在聂子鸣左肩,“老聂啊,要说坏,还是你最坏!”
“呵呵,…”,聂子鸣毫不心虚的收下游丛的夸奖,眼睛看向门口,思绪渐渐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