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皇室的非皇室血脉,自小是作为丑闻的一环,不会跟任何势力有牵扯,更不会投向瞧不起他的世家。
实在是绝佳的人选。
李盛月没有任何多余思考,便对李明濯说:“阿濯,我封你做大将军怎么样?”
李明濯猛地抬头看他,表情愣怔,目光堪称无礼的盯着小皇帝的眼睛。
李盛月微笑着纵容这种注视与无礼,毕竟李明濯从小有舒太妃护着,可身份摆在那里,还是受了不少歧视与欺负,恐怕想不到会得到这样重用的机会。
会震惊也是理所应当。
李盛月能够包容这些情绪。
他对着李明濯低头,说:“你来帮我,我信得过你。”
李明濯也果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之后一路,偶有失误,但随着时间过去,经验增多,他几乎成了常胜将军。
从前那几个老将,在军中的地位迅速下降,几乎没了说话的地方。
军中就是这样,实力为王,将士们非常现实。
因为每一场战役,都是用命填的。比起无能的将领,他们自然而然会拥护能带来更多胜利,减少无谓死亡的李明濯。
而后便是那些士兵们随着李明濯,浩浩荡荡踏过飞扬黄土,赶回京城,围困皇都。
李明濯踏入宫门,站在横死龙椅上的李盛月跟前,对着他的尸首说:“皇兄,你看错我了。”
“我不做将军。”
“要做,便做皇帝。”
李盛月猛地从梦境中挣脱。
他入睡时心情还不错,被这样一个梦毁了。
贺千丞睡在他脚边榻下,听见动静立刻起身。
像只围着主人转的小狗,凑着头过来轻声问:“陛下,您渴了吗?奴才去给您倒水?”
他刚睡醒,眼睛湿漉漉的,卷曲的浓密眼睫在脸上留下长长的灰影,衔接鼻子侧边的阴影,直到嘴唇。
地龙烧的人有些燥。
李盛月喝了贺千丞端来的温水,脑海中关于梦境的记忆淡去。
外面天色昏暗,李盛月睡得较早,眼下醒得也早,距离往常上朝都还有一两个时辰。
他觉得有些困,可方才梦中带出来的坏心情影响到他的睡眠。
李盛月盯着跪趴在他床边,盯着他看的贺千丞,伸手摸摸他的脸。
释放一下也许不错。
他以前从来没用过这种解压方式,觉得太浪费时间。
但昨天试过一次,倒是没有他想的那么无用或难以接受。
贺千丞所有的心思都用来揣度李盛月的喜怒,如何让他高兴与舒适。
是以,当李盛月低头看着他,轻轻抚弄他的脸侧的时候,贺千丞懂得了他的意思。
他含糊的唤着:“陛下……”
低下头在李盛月的膝盖上轻蹭。
李盛月往后退了点,依靠在床头,由着贺千丞动作。
这次他没有看书或折子一类的东西,而是专注的打量着贺千丞。
贺千丞感受这种注视,身体不可自控的战栗。
皮肤在绸缎上摩挲。
李盛月思考了片刻,抬起一条腿,从床沿垂落。
分开了些,方便贺千丞动作。
同时脚掌踩在了贺千丞耻辱的地方。
软绵绵的一团。
李盛月打量着贺千丞那副激动的模样,不明白他这种毫无反应的状况,是从哪里得到快感。
他研究了片刻便作罢,呼吸渐渐沉重,闭上眼睛。
暴君负责爽就行了。
贺千丞实在是个符合他心意的人,方方面面。
到最后关头时,李盛月感到温热潮湿。
他倏地睁眼。
贺千丞仰头看着他,大眼睛睁得极圆,那两颗比常人大一些的黑色瞳仁完全展露,眼神水淋淋的,孺慕而温顺。
李盛月绷紧的身体再度渐渐放松。
他摸摸贺千丞的头。
是纯粹摸狗头的手法。
喉咙中闷出一点气音的笑意,赞赏:“乖。”
贺千丞眨了下眼,通红的脸挂着两道泪痕,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生怕从李盛月身上离开半刻。
如果他有尾巴。
现在应该在屁股后面摇的飞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