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视线,摸到龙角上的花环,无奈扶额:“妹妹。”
他们同属龙族,妹妹总是好奇为什么哥哥头上有龙角,而自己头上却没有龙角,所以每次都会好奇的戳一戳,摸一摸,甚至还挂上装饰,难得有童心的一面,龙元峥不忍打断就随她折腾。
想不到今天被凌渊撞见,怪只怪他太专注于批改妹妹的功课,将花环摘下来放进匣子里。
凌渊自来熟地坐到对面,看白蘅练剑,剑法融会贯通,剑风凌厉,可以与他一战。
“嗖”的一下,瞬移到白蘅身边,握住她的剑柄:“表妹,打一架?”虽是询问,其实已经调转体内灵力。
龙元峥不满地“啧”了一声,“妹妹还小,要打架和我打。”
凌渊一掌推开龙元峥,勾唇一笑:“不小了,她都能举动你的玄铁剑。”呆瓜表弟还只会用木剑,两人天差地别。
白蘅脚尖一旋,从他怀里离开,举着剑指向他:“好。”
“哟,你看表妹自己答应了。”凌渊兴奋不已,单手背在身后,“让你一只手,别说表哥欺负你。”
“锵!” 一声剑鸣,打破紫曦宫的寂静,白蘅身形如电,剑风凌厉,手握玄铁剑也打得丝毫不吃力,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刀锋间火花四溅,凌渊不得不用双手。
龙元峥洋洋得意:“是谁说让一只手,这么快就不作数了。”朱雀族继承人也不过如此,忘了他自己也曾败在凌渊手下。
凌渊咬牙切齿地说:“你别得意,到时候输给自己妹妹才让人贻笑大方。”
“这可是我亲妹,输就输了。”龙元峥耸耸肩,他可舍不得打妹妹。
凌渊心里纳闷,她怎么进步得这么快,几个回合下来不分上下,打斗中还学会自己的剑招,虽然效果甚微,但形态几乎一模一样。
凌渊活动活动手腕,这小孩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剑气扫乱一池莲花,天兵听到门内的动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进来查看,“殿下,您还好吗?”
看到空中对打的两人瞠目结舌,殿下怎么和凌少主打起来了。
凌渊气得牙痒痒:“都滚出去。”
看到龙元峥云淡风轻的模样,想必不是要紧事,他们默默退场。
凌渊顿感不妙,难道真要输给这个奶娃娃,今后颜面何存?
“和我打架还敢分心!”白蘅一剑砍下,打落他手中的兵器,下一秒反手绕到他身后用剑横过肩膀,本来想扼住脖颈,才发现自己个头矮小,只能努力踮起脚尖,勉强能够到他的肩膀。
凌渊举起双手:“好好好,败给你了。”
转过头看到白蘅努力踮脚尖的模样,严肃的画面莫名变得滑稽起来。
龙元峥过来抱她:“哟,凌少主也有认输的一天。”
凌渊按按自己的肩膀:“她学习能力太强。”只要过一遍剑招,就能记住对方的招数。
龙元峥解释:“妹妹同咿呀学语的婴儿没什么不同,接触太少分不清好坏,只能有样学样。”这也是他们观察出的结果,所以严格筛选能近身伺候的人,避免沾染不良风气。
“你是说我打不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凌渊猛拍一下桌子,又觉得太痛,甩了甩手腕。
龙元峥不想和没脑子的人说话。
白蘅捧着茶杯喝水,打半天累得口渴。
没人给他倒茶,凌渊自己倒水喝,“表妹,从我进门你一句表哥都没叫。”
“哦,凌渊。”
听到她叫自己名字,凌渊眉头紧锁,“你教的?”不用猜就知道是他。
龙元峥点头承认:“嗯,别乱攀亲戚。”
凌渊反驳:“我哪里是乱攀亲戚,她身上有一半朱雀族血脉。”
“就那么一丁点。”
凌渊伸手探查,不可能,啧,火属性太稀薄,姑父也太不争气了。
白蘅偷偷摸龙元峥的龙角,被凌渊抓个正着,“她好像很喜欢你的龙角。”
“你如果露出雀翎,她也会很喜欢。”雀翎颜色鲜亮,触羽生柔,可比龙角好摸。
白蘅眼睛一亮,雀翎,那是什么?
看到她双眼放光,凌渊抱住自己:“不可能,雀翎不能随便摸。”
白蘅询问:“为什么?”
凌渊解释:“雀翎如同龙族的护心鳞,不能随便摸,也不能赠予其他人,只有……只……”欲言又止,说那么多干嘛,她又不懂。
“护心鳞?”
龙元峥:“就是这里的鳞片。”握住她的手腕按住自己的胸口,“最坚硬的鳞片。”
白蘅准备脱衣服看,龙元峥快速按住她的手:“不能脱。”
转头去扒哥哥的衣服,被龙元峥按在怀里,“别人的衣服也不能脱。”
白蘅气鼓鼓地坐在他怀里,哼,自己的不能看,别人的也不能看。
龙元峥:“哥哥的看不了,凌渊的可以看。”
凌渊:“你胡说什么?”
“朱雀族的成人礼,是不是可以赠雀翎?”他记得听谁提起过。
“不懂别乱说,那是……”凌渊红了脸,那是朱雀族的定情仪式,不能随随便便给的。
龙元峥瞧他的模样,奇奇怪怪的,突然脸红做什么,雀翎有什么独特之处吗?
凌渊反问:“难道你们护心鳞能随便给?”
“护心鳞自然是给最重要的人。”
龙元峥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会是……”两两对视,还真的被他猜中了,耳根迅速泛红,空气中弥漫尴尬的气氛,下意识捂住白蘅的耳朵。
两人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吵着要看的人在龙元峥怀里呼呼大睡。
凌渊叹了一口气,和孩子较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