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之后，后面的每届圣女都修的无情道。

当然，玄门并不强求。

只是告诫圣女，如果有朝一日转道另修就要自己放弃圣女一职。享受了圣女一职的权利、供奉，就不能舍弃圣女所要担起的责任。

这是叶安歌刻在骨子的话。

叶安歌从沉思中缓过神来，轻轻抬眼。

只见小白正抱着手机，翅膀尖尖啪嗒啪嗒摁着手机屏幕，激动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一副随时准备冲进网线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她确信小白是对她没有恶意的。

那为什么要让她修无情道。

“小白。”

“干嘛？”小白头都不抬一下，继续跟网上的小黑粉大战，甚至无师自通了骂人的三千种方法。

“我上次的奖励呢？”叶安歌懒懒开口，声音透着一股清冷的漫不经心。

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系统，任务奖励都要靠她张口要的，演都不演了。

小白愣了下，心虚地背过身子在翅膀底下鼓捣了半天。

“这个不行……”

“这个也不行……”

“那就这个吧，可我很喜欢……”

看着它自以为很小声的窃窃私语，叶安歌闭闭眼，有种想炖鸟的冲动。

过了好一会儿，它才肉痛地拿出一块灰扑扑的石头扔给她，心虚地继续拿起手机，“给，我正忙着呢，不要打扰我。”

叶安歌拿起石头看了眼。

嗯，一块儿下品灵石。

小白胡乱摁着手机，边偷偷用余光瞅叶安歌的神色，见她端详着那块下品灵石，心里有点难受。

它放下手机，嗫嚅着补了一句，“那个，我最近不富裕，等我富裕了再给你好的。嗯，就是这样。”

叶安歌倒是没有意见，指尖在灵石锋锐的棱角上轻轻摩挲，似在掂量，又似在思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白予骁推门而入，笑容温暖，朝叶安歌走了过来。一眼便看到她手中的灵石，微微一顿，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小白一眼，随即又恢复自然，笑着开口：“叶姐，何导过来了。”

话音刚落，何小天已经探头进来，打量了下小房子，有点惊讶，“这就是你的房子，好小。”

叶安歌：“……”

白予骁：“……”

多冒昧啊！

意识到自己失言，何导赶紧握拳咳嗽一声，尴尬补救：“小点挺好的，小而精致嘛，打扫起来方便！特别迅速！”

越说他越心里不安，汗流浃背了。

叶安歌揉揉眉心，“何导，有事？”

“那个那个，对对对，有事。其实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让助理顶上丁涵煦的缺，就当素人录几期。素人录恋综也是常事了。”

叶安歌看了眼笑眯眯的白予骁，眯了眯眼。

“为什么会选我的助理的？咱们这恋综好像都是艺人吧？”

说到这里，何导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哀怨，“你问我吗？先是王大川塌了，后面丁涵煦又闹出事，男艺人们一个个跟躲瘟神似的，连通告都不敢接，怕来参加节目直接暴雷，说我们这恋综克男嘉宾。”

“那倒不是。”

何导一下子精神起来，“怎么说？”

“也克女嘉宾，人人平等。”

何导：“6”

何导头都大了，“小祖宗，咱们收敛一点行不行？咱们这可是恋综，不是拷打堂……”

闻言，旁边的白予骁笑着接过话茬：“何导，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他们没有问题怎么会闹出这种事？再说，王大川那次，叶姐问过他算不算了。丁涵煦那次又跟叶姐没关系。”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何导无辜眨眨眼：“退一万步说，如果不是叶姐，等节目录制完再暴雷，何导到时候亏得更多。”

何导没好气儿：“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叶安歌喽？”

“正是如此。”

何导环视四周，想找个人说理。

扭头看到的，是一个面无表情把玩灵石的叶安歌，一个笑得无害却眼神亮晶晶的白予骁，外加一只用凶狠眼神警告他的圆滚滚小鸟。

何导：“行行行，是我的问题。”

“这是自然……”

何导：“……”

他突然有些犹豫。

一开始只是看小助理在网上还有些讨论度，才想着抓壮丁。可现在看来这势头有点不对劲啊？

他的目光在叶安歌和白予骁之间流转。

脑中灵光一闪，他顿时兴奋起来——高高在上的冷淡明星X百依百顺的男大助理，多好磕的CP！

“叶安歌，你说句话！”

叶安歌指尖微微收紧，轻轻摩挲着灵石的棱角，感受着一丝冰凉。

她垂眸，淡淡开口：“我没有意见。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白予骁却像是早就等着她这句话，“我去，正好能照顾叶姐。”

他声音阳光而坚定，隐隐还有点儿羞涩。

叶安歌垂眸，没有说话，只指尖轻轻掩住了灵石上微微跳动的一点灵气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