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痛得眼眶泛起泪花,眉头蓦地蹙起,喘不上气也没有力气反抗。等到盛宴放开他时,他脸颊发酸,含不住的水混合着血,稀释成淡粉色从嘴角溢出。
他以为二少爷该出气出够了,
但盛宴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他,在林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他扔在自己的大床上。随手一握,制住林玉两条不断挣扎的手,扯过床上挂的茜红的纱帐绑缚在手腕上,打了个结困在床头。
林玉双手举在头顶,袖子随着挣扎的动作滑至肘部,皮肤白得晃眼。他心里着急,双腿毫无章法地乱动。
但是压住膝盖,他就动不了了。
“二少爷……”林玉胸口起伏,火急火燎地抬起头看他,盛宴脸上毫无表情,甚至有些冷地看着一样物件。
看得林玉心口发凉,身上汗毛倒竖。
盛宴神色平静地俯身,扯开林玉身侧系带,除了外衣还有贴身的小衣。
在山林间,动物的厮杀都是咬脖子。
林玉被咬住喉咙时,身体细细发颤,像濒死的梅花鹿,止不住的泪又滑了下来,他毫无办法地喊着盛宴的名字,求他高抬贵手。
他在心里盼望楼彰能再次出现在面前,再救他一回,哪怕希望渺茫,他只是想念最多的只有楼彰。
想楼彰会不会嫌弃他,
想这种事该和喜欢的人做。
福至心灵,
林玉猛地想起先前,楼彰教给他的话术,对他说,如果害怕的话,可以这么说。
“我心悦你。”林玉哭喊着,“二少爷,我心悦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林玉衣襟大敞,发带松散,凌乱的长发铺在身下。湿润的触感从脖颈移至胸口,他呼吸急促,从未有如此的紧迫,生怕盛宴听不到一样,重复了好多遍。
盛宴身上的热气近在咫尺,他停下动作,沉默了半晌没有动静,随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喜,激动地一下下亲林玉的脸,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抬起头,眼神像星光一样璀璨,含着期盼,失而复得的喜悦裹着。
“真的,我与他们没有做什么,”林玉眼中泪光闪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不要这么对我,我害怕。”
“好好好,你喜欢我就好啦。”盛宴脸色变得很快,甚至亲手解开他手腕上的纱,心疼地将林玉搂在怀里,低声道歉安慰,承诺会好好补偿他。
林玉身体僵硬,拢住敞开的衣领,柔顺地靠在他的胸口,“我不要礼物,少爷好好待奴,奴已经很满足了。”
此时才算冷静下来,
危机过后林玉脸上的忧虑挥之不去。他似乎明白,这不是一句神奇的咒语,而是掌控人心的骗局。
盛宴或许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否则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楼彰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问题他没时间去想,
盛宴一只手放在他腰侧,另一边抓住他的手,含着顾虑的眉眼低头向下望,“你不会是为了骗我,故意说这种话使我心软吧?”
“我没有……”林玉迅速爬起身,忍着难堪羞耻分腿坐在他身上,“我方才还在同你生气,并未原谅你,你怎么能这样?”
他小声地控诉,嘴唇殷红,微挑的杏眼盈盈水色,眉心不安地蹙着,衣领未遮住的锁骨上星星点点,漂亮得不像话。
盛宴移不开眼,两人年岁一般,他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便是林玉要他的心,他也能双手奉上。
“我错了,不要生我气好不好。”盛宴抓住他的手,拇指擦过手背,“以后不叫奴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好玉儿,”盛宴贴过上身,闻他身上的气息,不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他受不了地说:“帮帮我,我难受。”
他抓着林玉的手向下。
林玉眉头狠狠跳了下,他知道不能再拒绝盛宴,否则会被怀疑,二少爷是一时昏了头,平素没那么好骗,他闭着眼顺从盛宴的意思。
盛宴仿佛真信了他的话,之后的日子,没有一处不体贴,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朝他这里送一份。
甚至准备了单独的小匣子,送林玉的东西都放在里面,想要装扮也好,不喜欢也无所谓。
匣子渐渐装满了,珠宝玉石晃眼,珊瑚玳瑁色泽靓丽,没有一样不贵重。抱着沉甸甸的匣子,林玉眼睛都看直了。
他从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而且二少爷说都是他的。头脑发晕的同时,林玉想着不能再这么下去。
他没办法一直欺骗盛宴,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好处。他总觉得这些东西是利用盛宴的喜欢得来的,是出卖手脚换来的。
直到有一天,下人说有客人要见林玉,其实指名道姓,此刻在前厅等着。
“见我?”林玉诧异道,他在泉城没有相识,林砚才上路不可能中途折返,既认识他又知道他在盛府的人不多。
盛宴阴着脸从他身后走过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还找上门来了。”
“别,让我先去看看。”林玉喉咙发紧,补充说:“说不定是我朋友。”
“什么朋友?我要去看看,搞不好我也认识。”盛宴揽过他的腰,“如果认识,别怪我将他们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