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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符贞在书房翻出卷泛黄舆图。北疆十三州的墨迹间,夹着片风干的胡杨叶,叶脉上歪扭地题着"十五从军征"。景桓拎着酒坛倚门而望,忽将坛中烈酒倾在剑匣上:"二十岁生辰,父亲赠此剑时说过——"
他拔剑挽出银花,惊起梁间宿燕:"剑锋所指当为家国,而非私怨。"月光掠过剑身"镇岳"铭文,映出符贞腕间晃动的金铃,"就像你补的这虎皮大氅..."剑尖忽地挑起她缝在襟口的棠棣纹,"破甲三十的重铠尚能补,何况人心?"
五更梆子声里,符贞对着铜镜梳理景桓幼时的练功带。锦带上密布刀剑裂口,却用金线绣着句"百战声名盖世雄"。镜中忽映出景桓玄甲未卸的身影,他掌心躺着支新折的棠棣:"幼时父亲曾来信,说北疆的棠棣开得比洛都晚,我便在这旧院种了棠棣。"
花枝上系着的羊皮信笺被风掀开,露出景敖苍劲字迹——"吾儿当如朔方棠棣,凌霜愈艳"。符贞忽觉腕间金铃重若千钧,那铃芯里藏的,原是景家父子征伐四方的烽火与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