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气？”

像温水，像好闻的香味，像无色的光晕，温和地围绕在她周身。

哇，比她想象得还要吓人一点。

莉莉安看着那个新奇地打量自己的孩子，仍是一派从容，只有瞳孔的最深处残留着几分未褪去的惊诧。

这孩子真的没学过念吗？

莉莉安虽然不喜欢当老师，但活了这么久，也教过几个学生，有通过漫长时间的领悟开念的，也有强制开气孔的。

一般如特洛伊这般选择第二种方式的人要么是遇到了比较紧急的情况，要么就是像特洛伊一样对自己有信心。

确实，选第二种的人且活了下来的人都不是庸才。

但没有人像她那样。

没有感受，没有思考，没有控制，她只是想向前走，于是她这么做了，念便自发地簇拥到她周身，仿佛理所当然。

那么多因为强制开念，因无法控制气流失而死去的人在她面前……显得，莉莉安想，就像一个有些难过玩笑。

不知道莉莉安的想法，特洛伊正在和沙弗莱一起新奇地照镜子。

特洛伊好奇地拎起沙弗莱：“你的念还有颜色，是绿色的。”

特洛伊：“嗯，红配绿。”

火红的飞鼠从特洛伊的语气中感觉自己被骂了，愤怒地窜上小姑娘的脑袋揪住了她的头发，一人一鼠开始旁若无人地互殴。

然后就被一个巨大的雪人强制分开了。

特洛伊：哇。

在分开她俩后雪人就像完成了什么任务，融化成一滩水，流回莉莉安手中的森绿色封皮的书中。

“这也是念吗？”特洛伊立马乖巧起来。

莉莉安皮笑肉不笑：“是哦，所以你还想听就最好不要捣乱。”

特洛伊：“所以你逆生长也是念吗？”

莉莉安依然保持着微笑：“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