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衡风那边的落日舞厅倒是有些进展,他带着梁肖很早就锁定了一个带着箱子的中年男人。
“刘熠,你那边搞定没?”乔衡风假装和一名队员干杯谈笑,实则是在向耳机里传话。
刘熠正坐在落日舞厅外的一家小众咖啡馆里,大大小小的仪器摆满一桌。他手头上正在修复一张模糊的照片。
“快了快了,百分之六十了。”刘熠手上动作飞快,不过,在这种专业的事情上他倒是一点不显慌乱。
这张模糊得不成样子的照片是刘熠半个小时之前才弄到的,据说是好几年前军队就遇见过的一个走私犯。这次这几个人选择的路径和走私的方式与之都很相似,所以他才会选择修复这张照片,看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
“对了,上面有没有查出来他们走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乔衡风问道,“看看你的那些仪器可不可以从这些大楼外面检测出点什么?”
“目前没有。”刘熠明知道队长看不见,但还是摇了下头,“百分之九十了,我一会儿给你传过去。”
乔衡风道:“好。”
图片在三分钟后传了过来,虽然还有像素点没消掉,但足够看出图上人的面部轮廓和五官走势:小眼睛,鹰钩鼻,额头很窄,和坐在这里的男人完全不同。
金笼酒吧那边的队员收到了图片,但也没有进展。
这条线索断了。
“方寻烬,收到图片没?”乔衡风切换了频道,但耳机那边只传来杂音,“没信号?”
乔衡风尝试联系了好几次无果后便放弃了,严肃地向队员道:“盯紧他。”
其他几个在暗处的队员收到信号。
柔和点音乐与鼓点合奏,交织在夜晚的舞厅。但这首歌还没放完,那个男人看了下表,随后放下酒杯,提着箱子进了洗手间。
“梁肖,”乔衡风提醒道,眼神一直锁定在男人身上,去洗手间带什么箱子?肯定有鬼。
正在假意跳舞,实则观察四周的梁肖接到信号,放开了女舞伴的手,随后微微一笑,“抱歉,失陪了。”也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转头向可疑的位置靠去。
梁肖站在洗手间外,乔衡风进到里面。他看到黑色的皮箱搁在洗手台上,那个男人不见了,估计在隔间里。
乔衡风看了一眼现在正站在洗手台前的人后,假装打理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在拿旁边的纸巾时装作不小心碰到了箱子。箱子没有移动多远,只是微微摩擦了一下,他第一感觉是,这里面东西不少。
这个靠在墙边的人赶忙上前一步,生怕他把箱子碰倒。在意识到自己动作有点太大后马上站回原地。
乔衡风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但装作没注意到,然后离开。他心里清楚,八九不离十了。
男人长舒一口气,确认乔衡风走了后才上前打开箱子,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乔衡风杀了个回马枪!
乔衡风要是猜错了,最多被当成不怀好意的神经病,但他赌对了——他看到了箱子里反着光的玻璃瓶装药剂。
他二话不说一个飞踹踢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胸前,力道大到把他踹到了墙上。
乔衡风身后隔间的门突然打开,里面的人拽起箱子就往外跑,没想到被门外的梁肖掐住了脖子,按倒在洗手间的地面上。
乔衡风砸晕这两个人后才打开箱子,这时耳机里传出娄舒毅的声音:“队长,我们这边抓到了。”
乔衡风脸上的表情从轻松转向了凝重:“我们也是,清点药剂数量。”他没想到对方会分开交易,而不是集中接头。
“二十支。”娄舒毅过了一会才开口。
“我们这边是二十五。”乔衡风脸色黑了下来,“但我们拿到的情报是五十以上,但方寻烬那边信号不好,你们都尝试联系一下。”
他有点后悔,应该多留几个人在揽月楼的,她们俩打架肯定没问题,但单论搜索的话,人还是少了。
揽月楼里——
方寻烬排除了楼下那个男人的嫌疑,又在寻找新的可疑人员。她的手抚在栏杆上打着节奏,时不时朝白荒那边看一眼。
不出她所料,又有人去找白荒喝酒。但这次白荒接了杯子。
方寻烬对着她轻轻皱了下眉,意思是需要我下来吗。
白荒其实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大概理解到了她的意思,随后朝她抛了个媚眼,大概意思是先担心自己。
方寻烬一时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就看到她仰起头把红酒一饮而尽。
她其实对酒没有兴趣,对面前的男人更没有兴趣。但是这个酒保在后面,她也不担心喝了酒这个男人会怎样,毕竟来这种地方,如果滴酒不沾,那就显得奇怪了。
男人看着白荒仰起头时纤细白皙的脖颈不动声色地一笑,把自己的酒也喝完。随后招呼服务生过来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