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萨菲罗斯才明白自己有个妹妹。
大概是……妹妹吧。
某种程度上,他无法判断她是不是自己的”家人“,只是来训练场前,比 较敏锐的捕捉到了些许只言片语。
"今天是那两个孩子……"
"对,要看的仔细一些,如果没有记录好的话……"
"我不是你们部门的,哪个是比较大的?"
"高一些的那个就是,头发长一点的是小的。"
训练场的单向玻璃外,无数研究员记录着什么,萨菲罗斯注意到了,今天的”训练“或许不同于每一次。
咔哒。
是对面的门打开的声音,一个比他娇小了些许的身影走了出来。
银白的发丝被随手束在脑后,那双如出一辙的荧绿色眸子,好像是一个系列的训练服,以及——那把一样长度的木刀。
他握紧了刀柄。
——
今天那些天天在我旁边装死的人终于跟我说话了。
"等下,会赢的吧?不,平局也行……会的吧?"
面前的男人这样问我,但是很明显,他知道我听不懂他的话,所以只是在缓解自己的焦虑罢了。
今天似乎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大对劲,脸上带着那种或紧张或害怕的神情。
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好像是自从……呃,几年前,我因为不爽,暴打了一位怪笑的驼背黑发男人后,那些人就时不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哦,而且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
时常的,能够听见他们讨论我。
"是失败品吧?要是再出问题的话,我们真的会被开除了。"
"不不不,谁知道她是这样的?明明战斗数据都和那边那个不相上下吧?但这种个性,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我很喜欢玩这种游戏。
比如此时此刻,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出现,这些人就会露出那种看见炸弹似的惊恐表情,随后急忙离开。
大概是怕我把他们也打的头破血流吧。
回到现在。
——
"如果输了的话,你会被处理掉,我们也会被——"
"你好烦,所以我午饭还是要在食堂吃吗?"
我摩挲着木刀的刀柄,打了个哈欠,转过头,望着旁边的人。
男人愣了愣,他抬起头四处望了望,因为我来的可能比较早,此刻只有我熟悉的那几个”哑巴“在低头写着什么,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这……好吧,如果你赢了的话,我们会给你准备别的。"
"好耶。"
我欢呼一声,接着把刀立在胸前,比划着。
说实话,这把木刀不是我平时用的尺寸。我平日里用的更倾向于大太刀,而这把很明显是加长了很多的太刀。
啊啊,这群哑巴到底是多可怜啊,连武器都不能给我拿来平时常用的,看来他们真的很卑微。
此时,又有一行人从后面的门走了进来,瞥见我们,脸上显露出了那种我之前在小说里才会看见的标配鄙夷神色。
"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是她说要来的,我们……"
"啧,真是失败啊。"
我周围的几个人,微微低下头,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最后点头哈腰的拉着我的袖子把我拽走了。
我之前经常听见他们说”工资“一类的话。
"工资"大概是衡量着他们的地位。
那我周围的这些哑巴,拿的就是“部门内最低的工资”。甚至我前天才听见,有一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狂喜的加入了神罗,最后在办公室里抱头痛哭。
他说着什么“耗材”啊,“压榨”啊,“早知道不读书”了之类的话。
我也听不懂。
不过当时我笑了一下,但是周围没有人笑。
扯远了。
来到现在,我比划了一下木刀,对面的跟我长得有点像的人愣在原地,他只是看着我。
好像在等着什么。
“你不打吗?”
我发问。
“……”
他对我眨了眨眼,好像是很少跟人有沟通的时候,又好像是怕吓到我似的,轻声轻语道。
“耳麦没有命令。”
?
我才注意到他带着一个黑色的耳麦。
原来在训练场是有命令的吗?我每一次进去都是乱杀一通,搞定了后就跑到食堂吃饭。
“哦。”
我点点头,然后直接挥刀劈了过去。
嘻嘻,我要赢。
最后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