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两件东西可以找到花澈神君但天后并不知情,有人去讨要过反而引起了怀疑,天后不想给,所以找了个由头,说要作为秘境试炼的奖励送出?而凝之以此猜测,还能寻到花澈神君?
溪月有些乱。
凝之见溪月沉默,从花台上跳下,拍拍身上的衣裙,“话说完了,先走了。”
这便要走。
眼见凝之单独现身,风卿哪肯错过这个机会,伸手要拦,凝之不过一眼,便让风卿动弹不得。鲛人族势弱,也无什么厉害的堵门仙法,唯有这定身术稍见出挑。
“李溪月,跟班要选听话的,他没几分本事,还敢故意露出行迹引我前来,避开你私下和其他灵族见面,将你们要做什么透露给我听,你们若不是一条心的,趁早将关系分明了。”
凝之细细去看溪月的神情,风卿也看过去,却发觉溪月的神情没有任何异样,似乎毫不意外此事。
凝之走后,溪月解了风卿的定身咒,往幽冥城外走,叫风卿跟上。
她没有就凝之点破的事要多问的意思,而是无事人一般问风卿要了那本无字书。
“霆霓,你博闻广识,听闻这无字书亦带有通晓天地的造化,如今你附身在上面,岂不是真的无所不知了?”
无字书没有任何反应。算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风卿以为接下来溪月要问有关花澈神君的事,溪月却没再问。
反而指向出城的渡口,“风卿,出去总该不用喝孟婆汤了,我们坐船出城吧。”
风卿沉默着点头,心里在怕溪月怪他,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
渡口无人守候,二人顺利上了船,相对而坐。从城外看,忘川河流向城内,而从城内看,忘川河又是往城外流的,这竟是同一条河。
溪月靠着船边,观察着河水的颜色与河里的魂鱼。伸手去抚了一把,冰冰凉凉的,又有些刺手。
“风卿,那日你知晓银龙甲在旻和身上,我们昏过去后,你为何没取走它。”
“试过了,被下了禁制,取不下。”风卿不想骗她。
“为何不杀了他取下呢。”
“毕竟是杀人,没和你商量过。”他闷闷道。
“不是这个缘故,是他是天族太子,杀了他你怕无法善后,无力反击,现在还不是时候。”溪月温和道,又将手放在他膝上,“风卿,你为自己,为族人着想,都是应当的,不必对我有愧。”
“对不起。”
风卿看着她。
“无碍。”溪月将手收回,“希望我们对彼此,都能少说些这话。”
“凝之不是什么好人,别被她利用。”
风卿有些担忧。
“为何不是我们利用她?总不想做什么都被人阻挠吧,我有分寸。”溪月笑着。
“你知晓为何银龙鳞片仙法不侵,却能被生剥鳞片吗?”风卿看着溪月,“因为鲛族的定身术,在银龙化为人形时将其定住,拔掉银龙身上最坚硬的那片龙鳞,其后银龙便会虚弱,舒展龙鳞,便能在此时剥甲了。”
这番话听得溪月心疼不已,风卿却话头一转,“我现下很脆弱,能将我带去听海小院养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