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怀中的躯体瘫软下去,却烫得可怕。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映着爱侣的容颜,却没有聚焦和光亮。还有怪异红热的身体和细小的呢喃,一切的一切都在告知赫殊:
他不愿意。
甚至是说,他厌恶,所以不遗余力地反抗,哪怕濒临崩溃边缘。
“雄主……”赫殊讨好般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以弱小的姿态引诱猎物。“听话……”
“不行……我不要……”
凌洛原本绵软无力的四肢突然有了推拒的力气,唇齿间吐出的话语重新被重量填充,还强撑着想要离开那温暖的怀抱。
但这些放在基因评级就为A的赫殊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他一只手扣住凌洛的左手腕,横跨过整个胸膛,最终又擒住调皮的右腕,将它们按牢在胸口。微凉的体温犹如清泉水,隔着衣服抚慰心浮燥热的生物。
凌洛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退无可退,但还在反抗,像闯入蛛网将被做成茧的猎物。
坏蜘蛛依旧牢牢禁锢着他,还在他耳边吐气低语:
“不同意?雄主可以拒绝我。”用精神力反抗,或者是信息素压制。
精神力和力气差不多,比基因评级比大小,但力气后天可以练,精神力不行。
信息素则属于基因压制,基因共鸣的雄主觉得受到威胁,雌虫虫核感应到这种信息素,下一秒释放的神经毒素就能让他立刻倒地不起。
对雄虫来说,因为精神力催用太过容易引发自己的崩溃暴乱,所以信息素压制最直接有效——毕竟只需要觉得“不舒服”就够了。
反正不管是哪一个,赫殊都不是凌洛的对手。
但赫殊也更偏向后者,他突然发现:凌洛并没有用精神力反抗,却已经在崩溃边缘。
“在用精神力压制自己的信息素吗?”赫殊问。“怎么这么为我着想?”
怀抱又收紧了,凌洛不得不被迫躬着身体与赫殊贴合。
“要让你失望了。”赫殊语气带上几分笑意。“听话。”
“听…什么……被控制……还是…压制……”
长句被粗重的喘息声搅得支离破碎,但凌洛又强撑着一个都不选,还反过来故意挑逗赫殊。
“都可以。”
赫殊接话格外轻松,话语气息带着温热,拂过肩颈,让凌洛一阵战栗。
“呜……”
这一声,闷哑窒涩,可怜至极。
“停下……”他软绵绵地命令。
赫殊一开始是有私心的,他想试试深度控制凌洛的精神海,去亲自探寻他的秘密。
但看到怀中的雄虫缩成一团,还抑制不住颤抖的模样。
他感到骨头里充满了泡沫,并伴随着一种疯狂的快感,以及继续“施虐”的强烈欲望。
一面是步步紧逼的僭越伴侣,一面是难以抑制的心理反应,那根精神力防线越绷越紧。
凌洛的眼眶充血发酸,却不敢眨眼——仿佛睫毛一颤,那被盛得满满的情绪就要泛滥成海。
“停下……这……无聊……的…”
作为天生的支配者,凌洛自然不愿意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无聊?”赫殊重复了一遍,将头埋到凌洛后颈,隔着他的银发,毫无章法但不留余地地用自己的鼻、唇、脸以及任何方式去擦,去吻,去蹭那块烙印的厄洛斯家族图腾。
“雄主不是最喜欢这种游戏了吗?”他再没有手去揉这颗柔软的脑袋,只好用自己的脸颊感受。“你最知道了,怎么样会停下?”
“呜……”
又是一声,但刺激感大打折扣。
赫殊轻笑,不再继续施加精神海的压力,只将凌洛抵在那根线上,又问他:“我是不是,学的很好?”
话音刚落,那根绷紧的线便开始出现微不可测的细小弧度。
“不担心,雄主暴乱,我能抚慰,并且乐意之至。”
“求你……”喘息声中的语气变得粗粝。“求求你……”
他溃不成军,却未得到一丝空隙。
“不对。”冰冷又无情。
“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