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阳从没想过主动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他想着，等段璃愿意那天，他可以认真听着。

事实狠狠抽了他两巴掌，等他反应过来感到后悔，段璃却早已错愕的愣了一会，抬脚走出书房。

晚饭吃的很没滋味，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些陈年的伤疤，痕迹已经淡得快要让人忘了，但是撩开衣服，它还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那。

小小橘敏锐的发现了今天家里气氛不对，缠着段璃蹭，段璃没有主动抱它抚摸，缠着周季阳蹭，周季阳也没有给它开罐头。

晚上段璃拿了一床被子去客厅，周季阳眼皮跳了跳，夺过段璃手里的被子把他推进房间，然后自己去沙发躺下。

客厅里面有些冷，地板上是泄露进来的月光，周季阳没有任何心情欣赏景色，他睡不着，手枕着头思考该如何和段璃解释道歉。

第二天一早，周季阳顶着黑眼圈去敲门，轻声喊段璃的名字让他起床，不一会里面就传来悉悉索索的洗漱声，周季阳拍了拍脸，脑子里面预想着段璃出来之后他该怎么说怎么做，重整旗鼓严阵以待。

结果，段璃打开门，周季阳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段璃早已经背好包走到门口了。

“等等，你不吃早饭么？”周季阳追过去。

段璃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吃了。”

就在段璃刚要打开门出去时，周季阳一手把他捞过来禁锢在自己怀里，任段璃如何挣扎也不放开：“我们不要冷战了好不好，我已经想好怎么和你道歉了，我昨天说话太重了不该吼你的，我懂你的意思，我只是有点难受，我不想让你把自己摆在一个无足轻重的位置，你在我心里……”周季阳放开段璃一点点，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边胸膛上，“这，永远占着最重要的位置，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我考虑任何事情的首位。”

段璃不挣扎了。

他呼吸轻微急促，手下传来清晰的跳动，一下一下的，好像也震动了他。

其实周季阳没错的，错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