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点点头:“略有耳闻,比如龙舌兰啊之类东西,对吧。”他看向眼神越听越亮的工藤新一,“所以这孩子能不能先送回家?你们在他面前谈论这些,不会觉得施展不开来吗?”
诸伏景光看看身前的孩子,又看看自己一无所知且‘单纯’的幼驯染:“咳,这个嘛。”
“噢!还有那个龙舌兰——”松田阵平一拍大腿,“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跟琴酒就连起来了吗?”
黑衣、酒系列代号,无遮无挡的MAFIA派头,奖池真是越积越多。
“哈……?”降谷零的眼神飘忽,瞳孔打颤,仿佛下一秒就会像两片被打落的丁香花瓣,随着人生的狂风骤雨而碾落成泥了。
现在是什么进展?什么跟什么?龙舌兰算他倒霉,琴酒你不会也白给了吧?你振作点啊!
诸伏景光只是微微一笑,笑容里充满了与他的年龄不符合的沧桑,连那本来被剃掉的短胡茬也仿佛在瞬息间从死灰里复生了。
“龙舌兰?谁啊。”给了龙舌兰生命乐章的休止符(伪)的不破真理故作懵懂地抬头。
“别管了,反正公安不都带走他了吗——啊!对了,那个公安呢?他不也算接触的人之一……算了也别管了,公安又不会跑。至于琴酒,”萩原研二摸索着下巴,“按在云霄飞车现场,他看见真理酱你,就直接朝你走来的选择,琴酒他应该也是被真理病毒感染的一份子吧!”
“哦哦,是啊。”
“你也这么猜测的啊,这算英雄所见略同吗。”
“那不是,”不破真理还保持着捧着脸的天真可爱神情,“我直接跟他本人确认的啊!”
“直接?”
“跟他???”
“本人确认的??!”
诸伏景光眼神一厉:“他的尸体你抛到哪里了?”
不破真理:“?????”
萩原研二百口莫辩:“不是!我们家真理不是这种人!”
松田阵平拉偏架:“对对,她就不是人啊。虽然有龙舌兰的前车之鉴,但老爷你也不能这么惯性思维啊!”
不破真理:“???都什么跟什么呀,我就是坐下来和他聊了聊,然后一起吃了个汉堡什么的。”
“确实有听过琴酒偏好吃汉堡这类食物……”诸伏景光半信半疑。
刚刚松田阵平丢给不破真理的袋子,露了一角围裙,降谷零犹豫片晌,把它抽了出来:“J〇汉堡?”
“对啊,还是人家请客的呢。”不破真理点点头。
太了不起了!家里的小孩会请客了——且不说被她请客的对象也太不恰当,而且到底是哪里来的钱啊!
看见不破真理动作,又配合上她矫揉造作自称,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双双打了个寒颤。
喂喂,不破不会真的把人干掉了吧,只不过被干掉的人其实是J〇汉堡的收银员。
诸伏景光那稳如磐石的手掌,此刻颤抖地掩住自己的下半张脸;
降谷零想要撩头发,给发热的头脑散散热,却因为帽子的阻挡,手只能扑了个空。
降谷零伸手掏出手机,迟疑的瞬间,又塞回了口袋。
不,凌晨四点给组织的TOP KILLER送去‘你还活着吗’这样的问候短信也太可疑;
但如果送去‘睡的怎么样’,感觉已经可疑得不需要找出自己作为老鼠的罪证,就会被琴酒随手拉出诸如‘收到线报,今天带领结针的是老鼠’,然后借口处理掉了……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倒是知道不破真理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说谎,毕竟她都能理所当然地在众人瞩目下偷袭琴酒了,只是背着大家把人干掉的话,她根本也不知道要掩藏吧!
所以他们的重点在另一个地方上:“所以你今晚吃了一个汉堡、一碗泡面、三片披萨和一个桔子。”
显然地,对干掉一个人要避人耳目一事都不清楚的不破真理,没有常识如不破真理,自诩只有人类的负面情绪的不破真理,总用平常的话语、话里话外透露着对人类的不满的不破真理——
在对于普通人晚饭应该吃多少一事上,属实是以身体力行,证明了她还是很高看普通人一等的呢。
不破真理:“对啊,确认这个干嘛,是现在准备收我食宿费了吗。”
降谷零幽幽开口:“你跟我说句实话,食宿费我可以帮你付了。琴酒真的还活着吗?”
谁!竟然截胡公安的人头。
“不然还是送医院照一下CT吧……”松田阵平小声与萩原研二窃窃私语。
“所以有人可以理一下我吗?”工藤新一绝望地出声,一头细软的短发被他亲手薅乱了,“你们说的琴酒,应该就是那个一身黑衣,留着银色长发的男人,对吧!”
谢天谢地,如工藤新一所愿,众人的注意力终于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不破真理亮得像浇过蜜糖水的柠檬味硬糖眼珠,紧紧锁在工藤新一身上:“……你,该不会就是,云霄飞车那里,叫人快报警的那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