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学神明显就是被逼的好吗?”季淮一只手托着脸,一只手拿手机。
夏柠不以为然,装作没听到季淮说的话,“到底谁先洗,再拖下去说不定我们之间就有某个人感冒了,全宿舍都得遭殃。”
季淮突然想到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式,满脸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嚷道:“来来来,咱们别啰嗦了,直接用猜拳这种简单又粗暴的方式来决定吧!这可是最公平、最刺激的办法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跺着脚,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被这个即将到来的游戏给点燃了一般。
“石头剪刀布!”
四个人围在宿舍的桌上猜拳,夏柠出了石头,江时出了布,季淮出了剪刀,穆知秋则出了石头。
“得,学神成了最惨的那个。”季淮捂着嘴偷笑,眼神时不时往江时那边瞟。
“还好。”江时并不厌烦,反而波澜不惊。
江时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几滴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有一种别样的帅气。
“来来来,到柠哥了。”季淮坏笑的把毛巾丢给夏柠。
“你笑够了吗?要不再笑一次?”夏柠微微皱眉,语气不善,一股杀气从夏柠身上冒出来。
季淮刚想说“没”,江时就趁季淮不注意把一张崭新的干毛巾抛到季淮脸上。
毛巾大,刚好盖住了季淮的头。
“我操,谁搞偷袭啊?”季淮摘下盖住的干毛巾,夏柠早已跑进浴室,关上了门。
只见季淮摘下毛巾后映入眼帘的是书桌前默默刷卷子的学神。
季淮顿时疑惑了,又把矛头指向旁边默默看戏的穆知秋。
“兄弟,别乱诬陷我,你瞧瞧就我这样的人能干出那样的事来么?”穆知秋一边暗笑一边解释。
季淮明显就是不信穆知秋的鬼话,“信你个毛线啊!”季淮随手抓起书桌上的一本题集,作势就要往穆知秋脑袋上砸。
题集有点厚,三百多页,砸在额头上的话肯定很痛。
此时的江时一边刷着卷子,一边悄悄看戏,嘴角好不容易笑了,但是笑的不够明显,看不大出来。
“别别别,哥们,真不是我!”穆知秋双手挡着头,就差躲开了。
季淮笑笑的举起题集,带着点玩笑味。
“砰!”的一声,穆知秋躲开了,季淮恰巧砸中了刚从浴室开门出来的夏柠。
“我靠!”夏柠被砸中额头蹲下来,“嘶…”
题集躺在宿舍的瓷砖上,可以看到,题集的角角是有点一定的锋利的,虽不尖,但是看夏柠的表情一看就知道特别疼。
江时听到声音,抬眸,映入眼帘的是蹲在瓷砖上的夏柠,顿时瞳孔放大。
季淮见事不妙赶忙上前扶起夏柠,季淮本意是不坏的,因为他本身也就是开个玩笑,他预测到穆知秋肯定会躲,却没预测到夏柠会在这个时候开门。
穆知秋这才缓过来被砸到的人是夏柠,把手放下来。
三人就这样查看着夏柠被砸到的地方。
“疼不疼?嗯?”江时皱眉,轻轻的拨开夏柠挡住额头的碎发。
“柠哥,你还好吧?”穆知秋小心翼翼的问,生怕下一秒吼他一句“滚”。
“抱歉柠哥!我没预测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开门啊。”季淮慌慌张张的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手有明显的颤抖。
夏柠捂着额头,想尽量少让血流下来,
堂堂校霸也会有这么吃痛的一面吗?是个人都会觉得疼的。
江时从季淮拿过来的医药箱里拿出的碘伏给夏柠消毒,然后贴上创可贴,手也微微颤抖。
“手别抖了!有什么好抖的?”夏柠把手从额头上拿开,直接夺过江时手上的碘伏和创可贴,去卫生间对着镜子自己弄了起来。
“我靠!”
大家虽惊叹,但也只是叹了短短几秒,就连刚转来的江时也是,这并不惊讶,这就是夏柠,这就是南中大名鼎鼎的校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