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洁癖的韩少爷感觉自己到了爆发的边缘,恨不得马上把湿了半个后背的衣服丢出二里地去。
帮江赦脱了鞋,筋疲力尽的韩泽文打算把灯关了让他好好休息,再去洗澡。
床头灯在另一边,韩泽文懒得绕到另一边,于是直接半跪着俯身跨过江赦去关灯。
衣角从江赦脸上拂过,是更重的,更诱人,更清新的葡萄香味,江赦蓦然伸手,把身上的人拦腰拉近,鼻子贪婪地在颈间嗅闻。
韩泽文一惊,剧烈地挣扎起来,但却被紧紧的锢住。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男人块状分明的结实腹肌,极具侵略性、充满酒气的鼻息洒在颈间。
他此时才情真意切地认识到,初到江家时,江赦那句“你打不过我”,并非夸大其词。
“放开我,江赦!你他…m江赦!清醒一点!”
自己如果是个直男,俩人同睡一张床还能说得过去,但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放任自己和不清醒的人同床共枕,那不就是道德败坏了吗?
韩泽文伸手去推江赦的脸,试图把他拉回正轨。
“安静一点。”江赦抬手在他.部轻拍了一下。
韩泽文瞬间不敢动了,不过不是因为对方毫无威慑力的警告,而是他感觉到,隔着两层布料。
“葡萄”终于安分了下来,江赦满意地收回施加惩罚的手。
好吧,韩泽文死心地放弃挣扎。
这个人不知道哪来的一身牛劲,现在是跑不掉了,等一会江赦睡熟了他再走。
耐心等待了约莫二十分钟,韩泽文困得上下眼皮都有点打架了,江赦的呼吸却依旧沉重,如同觅食的野兽一样,英挺的鼻子不知疲倦地在韩泽文的肩膀闻……。
还有那存在感极强。韩泽文认命地叹了口气。
从来都是别人上赶着伺候他,哪料想有一天,还有他韩大少爷服务别人的时候。
……江赦陡然收紧了搂住腰的手,受不了地深吸一口气。
(韩大少爷突然开始给江赦捶背。)
娇生惯养的韩少没做过什么体力活,过几分钟就要停手休息一下。
江赦只觉得.像潮汐,一阵有一阵无,始终得不到彻底的纾解。
“文哥……”他握住韩泽文的手腕,用祈求的眼神催促他。
“不满意?那你自己来。”韩泽文停下,阴恻恻地白了他一眼。
“文哥……文哥。”
要不是江赦现在状若痴呆儿,韩泽文都要怀疑他在装听不懂。
窗外天边已经泛白,院里的禽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公鸡要准备每天的打鸣工作了。
江赦还在那边不要脸地恳求。
“闭嘴!别叫我。”韩泽文咬牙切齿骂了句脏话,索性换了个方式。
公鸡打鸣了两遍之后。
韩泽文终于从房间里解放出来,径直奔向卫生间,接水漱口,又马虎地洗了澡,头刚沾上枕头就困得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