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梨笑容僵了僵:“卿云一向不爱佩戴这些外物,想来应该是个误会。”
“这珠子虽然稀罕但也不是不能买到,也不知道又是那个不要脸的丫鬟,缠着那些富家公子哥买了这么个玩意,倒是让你多心了。”
余笙也不过多争辩,而是道:“姨娘说的是,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理会两人的目光,转身回了流水涧。
贺丹臣看着赵挽梨,语气了带了几分指责道:“回去告诉卿云,让他安心读书,不要和七皇子扯得太深。”
“还有,府里也该好好整顿下了。”
赵挽梨勉强笑了笑:“老爷说的是。”
“嗯。”贺丹臣冷淡地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待在这,语罢就走了出去。
赵挽梨的双手紧紧绞着手里的帕子,气得脸都扭曲了一瞬:“这人看来是留不得了。”
凌霜在一旁不解地问:“老爷为何这般生气?”
“人不对,这能开心起来才怪。”赵挽梨“哼”声道。
“人不对?”凌霜更是不解:“那应该是谁?”
“这就要问问你家老爷了,看看他到底把那几十万两银子交给谁了。”
凌霜还是不太懂,不过也没敢多问,就这么低着头站在一旁,生怕说错点什么惹夫人不高兴。
“春红伤好得怎么样了?”赵挽梨随口问道。
“近日已经能下床走走了。”凌霜回答说。
“倒是苦了她了,你去把那上好的金疮药给她送一瓶去,叫她好好养伤。”
凌霜拿着药走了出去,踏出门的那一刻竟是悄悄呼出一口气来,这位置好是好,却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胜任的。
……
余笙回去的时候贺知砚还在生闷气,他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他:“张妈看你在桌上没吃什么东西,特意叫我给你带来的,多少吃点?”
贺知砚将脸上的书丢开:“肯定吃,才不能委屈了自己。”
食盒里装着三菜一汤,还装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贺知砚夹了一个蟹粉丸子吃,感叹道:“不愧是张妈的手艺,太好吃了。”
他抬眼看向余笙:“你要来一个吗?”
余笙婉拒道:“不用了。”
贺知砚却是异常热情:“来一个吧。”
余笙看着递到眼前的丸子,俯身朝他微微靠近,正准备吃,贺知砚又措不及防地将手收了回去,让余笙吃了个空。
贺知砚憋着笑:“就不给你。”
余笙并不怎么生气,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忽然将手朝贺知砚脸上伸去,眸子极认真,仿佛在看什么异常重要的东西。
贺知砚一动不动,心跳却不知加速了多少倍。
嘴角被人轻轻碰了碰,贺知砚的脸烫地厉害,下一秒,发红的脸上就被抹了一把油。
贺知砚有些愣愣地看着余笙,脑子还没反应发生了什么。
许久,他才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余笙:“你在干什么?”
余笙眼里带着一丝笑意,脸颊上的梨涡越发显眼:“就不告诉你。”
贺知砚站起身笑道:“学坏了啊。”
他揽住余笙的肩膀,将抹了油的脸贴着余笙的脸蹭了蹭:“那就一起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