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完酱料回来,他们将酱料放在桌上,等待着那一锅香气四溢的鸡煲。
两人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就准备吃了。
“我准备吃咯!”引鹤来提醒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斯哈斯哈!”引鹤来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鸡肉,送入口中,然后被烫到。
鸡肉的鲜嫩与五指毛桃的香味在口中交织,形成了一种美妙的口感,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细细品味。
“小心一点,慢慢来,不要急,小心烫!”看到引鹤来被烫到斯哈斯哈的表情,况野承认被逗笑了,有时候觉得他很像小孩子,忍不住温声提醒。
“况野,你也快吃,这个鸡肉很新鲜啊!而且这个汤很好喝,超香!跟我熬的一样了,真材实料,这家店就应该火的!”
引鹤来很兴奋,他觉得他这个大学除了自己偶尔会熬点汤喝外,学校里面全都是噱头,挂羊头卖狗肉!他就没喝到过正宗点的汤!
“你会煮饭啊?看不出来,你看起来像十指不沾阳春水。”
况野真以为他就是被家里宠着的,他的手看起来白嫩纤细,就是那种弹钢琴的手。
“不会吧?你看错了吧?”说着就把筷子放在碗上面,把自己的手伸出去,停在他面前,朝他微抬一下头,一副很神气的样子,“喏,你看看我的手,上面还有茧呢,我也是帮过我奶奶做过农活的!”
况野目光有点闪躲,然后又变得很坚定,“你真让我看?”
他甩了甩手,一副很大方的样子,“诺,看吧!”
“那我上手了~”话还没落下,况野就从下面用指尖托起他的手,捧着,食指一路从引鹤来的掌根慢慢滑倒指尖,指腹相贴处,带出一阵阵热流。
引鹤来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他能感觉到况野的指尖传来的温度,很烫,像是要透过自己的皮肤灼伤自己的血肉骨骼。
他的手掌宽大厚实,也许是运动的缘故,他的手掌覆着一层薄茧,有点粗糙,两手摩擦间,带来蚂蚁爬过的酥麻。
手指修长,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引鹤来的掌心,让引鹤来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悸。
他说不清那是恐慌还是紧张,亦或是其他什么感觉,这种隐隐失控的感觉,让他感到不安。
开始回想为什么刚刚会那么没脑子,让他看自己的手。
况野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他仔细地观察着引鹤来手上的每一处细节,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珍贵的线索。
况野摸了一下,心里感慨。
他的手确实有一点点薄茧,不过总体摸起来还是很软很滑的。
他的指尖不时轻触引鹤来的掌心,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引鹤来的心湖上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
“你的手……有点凉。”况野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像是在诉说一个秘密。
引鹤来的脸颊不禁微微泛红,紧张得屏住呼吸,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发言。
他有些不自在地抽回了手,缓缓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轻声说道:“噢,我有点贫血,可能是因为我气血不足吧!”
况野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引鹤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电流在他们之间流动。
周围的喧嚣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他们之间那微妙的联系。
引鹤来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沉默,“那个……我们还是快点吃饭吧,不然鸡煲要凉了。”
他在说什么鬼话,这个电都没有关,这个煲还在翻滚着冒烟,这一刻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傻|逼。
况野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低着头,右手撑在饭桌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引鹤来瞬间红温,脸红的都要滴血了,尴尬得埋头干饭。
看着他还在笑,引鹤来佯装生气,“吃饭吃饭,不然我全吃光了!”
引鹤来一直吃得很香,吃着吃着还要夸一句,这个味道真的很正宗。
因为店里也没有其他客人,老板也出来坐在他们旁边,和他们搭话。
“小伙子,你们觉得这个鸡煲怎么样啊?”虽然他的话是疑问的,但是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自豪感。
引鹤来举起左手,给了他一个大拇指,“很香噢~鸡肉也新鲜,这个汤也是又香又鲜!”
老板一脸骄傲,笑得见牙不见眼,“是吧!这个鸡可是凤城的特产呐!我朋友在凤城养了一山的走地鸡,这些鸡都是从他那买的,香的很!”
“老板,你也是这边的吗?这个做得挺正宗的。”
“我啊!我也算半个这边的人,我老婆是韶州的,我是隔壁省的,就是韶州交界那地方,我会的这些都是我老婆教我的!”
他提到老婆时神情很得瑟,有一种好东西要给你们瞧瞧,但是又不让你们碰的感觉。
那种神情,就像是在炫耀一件珍贵的宝物,却又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不让任何人触碰。
“老板,你老婆也在这里吗?”
他的表情很神气,“不在,她也在南城这边,但不在店里,这里不用她帮忙。”
引鹤来的有点调侃,又带着点祝福,“那你们应该很幸福噢~”
“那是,我老婆是我追到手的,开这个小店也还过得去,但是偶尔还是会觉得让她跟着我,很受委屈。”老板的声音温柔中又带着一丝歉意。
“没事哒没事哒,你爱她,她会感受到的。”
引鹤来没体验过,不知道这种情绪,只能很浅显的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