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空间里,这个安静的夜晚让叶姄有些不自在。
即便在属于的世界里叶姄也是宅在家里自嗨,可同样用“安静”一词来形容的地方,现在只觉得毫无安全可言。
叶姄沿着花花草草,借着月光和长廊一些烛火慢慢踱步,她想去找小翠,这个她第一个认识的陌生人。
只是叶姄对这里路会通向哪完全不知。她既不是穿到原主身上,也不像之前执行任务那样有个系统为她答疑解问,而是盲人摸象般靠自己摸索。
叶姄一会儿走到后院,一会儿走到厨房,一会儿又不小心进了茅厕,每一扇门后面有什么就如开盲盒一般。直到她打开了一扇新的门,是另一个小院子……
额……叶姄有些无语了,她只好往前继续走着。
谁曾想,没几步的距离便看到对面站着一个一袭白衣,长发到肩的女子?
在怀疑对方性别的时候,叶姄是希望对方是女子的,这样打起来多少有点优势。但她还是礼貌打了个招呼……
叶姄探探头:“这位小姐,你是……?”
女子闻声转过头来。只见她那含有薄薄一层泉水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亮,脸色的白如病态一般,嶙峋般的五官更添几分弱不禁风,未被挽起的长发和朴素的白衣随微风偏偏而起。
叶姄忽地不觉这女人的出现令她感到惊恐,而是觉得这女子生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但是……
叶姄在这个陌生女子身上油然而生一种熟悉感,她带着疑惑拖着满身的上往前挪了两步。
月光也适时的放大了亮度,叶姄的瞳孔也跟着缓缓扩张,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是你啊!!!小姐姐。”叶姄激动地冲上前抱住了那女子。女子瘦弱的身躯经叶姄这么一撞止不住晃了两下。
叶姄松开女子,满眼终于见到家人般热泪盈眶,“终于见到熟人了,我又活了,老天奶。”
女子不似叶姄般兴奋反倒有些惊慌,她侧了侧头,抬起一只手挡住大半张脸,“公子为何这般鲁莽,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这话一出把叶姄整懵了,“啊?小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啊?”
叶姄急的想要剁椒,但是她还有伤在身,“咋两前几天天天偶遇,还聊了几句,你忘了啊?”
女子摇摇头,抬起的衣袖仍是挡住半张脸。
叶姄眼里的光渐渐暗了,她们明明拥有同样的脸,明明眼里拥有同样的疲态,怎么偏偏面前人却摇头说不认识自己。
难道……她就是造梦需求者?
所以她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那现实中的她又为啥和自己多次偶遇?
叶姄越想越是眉头紧皱,哦哦,她可能是在挑自己的造梦执行者……
不对呀!我已经离职了啊,造梦没有觉醒的操作室不可能将两个人连接到同一个梦境的。叶姄终究是把自己绕晕了。
“公子?”
叶姄在一声呼唤中回过神,“啊?”
女子往后推了一步又将手放下,“我来此寻一人,未经许可擅闯后院实属不该,还望公子见谅。”
叶姄摇摇头,“无妨,是我唐突了,你与我一位友人十分相像,我误以为又相遇了。”
女子也跟着摇摇头,同样表示无妨。
叶姄这才想起问她姓名,不过怎样她都得在梦境里知道一下所有任人物的名字吧。
“公子唤我云娘便好。”
云娘……
叶姄在心里附和了一下又问:“云娘到此寻何人?”
“我来寻合平县县令苏星影苏大人。”
叶姄心想,那不就是我嘛,“云娘寻苏大人有何事?”
云娘好似想起某事,脸上泛起了忧愁。
夜色渐渐变暗,原是被一片厚厚的云层所遮盖。
云娘背过身往前走了两步,抬起右手指了指西边的方向,“我本是一户普通人家儿女,因家中打个到了适婚年龄仍未娶妻,家父便请媒人为他寻妻,奈何合适的那户人家提出聘金百两,家中无力拿出……”
云娘忍不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媒人便献计将我许配于地主的傻儿子,如此可得百两银票,于是云娘被迫嫁于地主家。只是云娘不愿苟活于此,便出逃到和平县,偶遇一户人家,那夫妇二人看我柔弱又多病,于是好心收留我。”
云娘说着又忍不住转过身眼含泪水,“夫妇二人已是白发之人,米粮稀缺,柴火几根,挑水也是靠邻里帮忙……云娘听说新来的苏县令不仅一表人才还体恤民情,便至此求苏大人帮扶那夫妇二人。”
叶姄也是闻着心疼,脸上不忍泛起忧愁。
“不知公子可知如何寻得苏大人,云娘怕明日再寻苏大人会妨碍他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