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他扯过枕头,捂住她的嘴,蓄意报复似的继续动作。
强烈酥麻感化为涓涓细流,将心脏撑得满满的,随后全部从眼眶汩汩渗漏,眼泪倒流那一瞬间,睫毛敏感一颤。
她攥紧被单,感受着他的开疆拓土,洪水蔓延,虽然有些痛,却有种难以言表的安全感。
蓦然,她咬住干裂的唇,紧接着魏陵州欺吻上来,将唇瓣处的血腥一扫而过。
忽冷忽热之间,熟悉的体温彻底笼罩住她,与她的血液和经脉相融,渗入骨髓、五脏六腑。
云思浅想起五年前来到西澜,初次同魏陵州相处。
那天,云思浅缩在暗厂角落里,双手桎梏,“我已经通过了考验,主上,我可以进暗厂了吗?”
“可以,还不急。”
“不知主上对我还有什么不满?”
“做了本王的暗卫,就该明白如何讨主人开心。”魏陵州倾身过去,摩挲着她垂落的发丝,目光交汇间,云思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不可以,”她摇头,“您不可以提出这种无理要求。”
“都到了这个地方,你一个和亲的工具应该明白,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魏陵州转身就走,也没有逼迫她就范。
从那以后,云思浅的武功越来越强,在暗厂的地位也越来越高,但她依然坚守底线,无论魏陵州再怎么刁难,她都巧妙化解。
同时,位分越高,也就意味着她手里的人命数不胜数,着沾满血腥的手,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后来,她成为逐林卫高层,竞选指挥使的前三日,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突然一道晴天霹雳落在头上。
云思浅打听到,自己明天的竞争对手是暗厂最厉害的暗卫。
这个暗卫是她的死对头,一直针对她,且武功略高于她,前些日云思浅正因受不了对方反复找茬,当众挥刀,与之“切磋”起来,当天夜里,云思浅就险些被谋杀。
暗卫比赛前是有抽签的,命运完全看老天安排,若恰好匹配了一个强者,只能自求多福。
可是云思浅分明记得,她的对手不是这位,只有一种可能,她的签子被临时调换了!
没办法,云思浅主动去找魏陵州,请他帮帮自己。
魏陵州并不意外,他手下的暗卫什么样,他一清二楚,他们私下里耍的那些手段,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云思浅主动求助,确实让他有了些兴趣。
魏陵州:“你到底要不要?”
这个男人掌握着她的生死,在他的施压和威胁下,从此二人的关系一发不可收拾。
云思浅一早就知道萧驭之已经将她卖给了魏陵州,从她卧底和亲的那时起,她就失去了当人的权利。
“我是您的暗卫,侍奉您,是我应该做的。”于是她跪下,趴在他腿上,替他解开腰带……
……
前尘太苦,她也不愿想起。
过了好久好久,魏陵州终于放过她了。
迷迷糊糊间,云思浅喃喃道:“主上,不要和高壑贵女成亲……”
“为何?”
“她们只是爱慕您的权势,卧底于千蛊门,歹毒之心昭然若揭。”云思浅,“主上,我们不能赌。”
“权势?”魏陵州,“难道你讨好本王,不是贪图权势吗?我意已决,明日高壑贵女过门,你还是暗厂指挥使,无人能代替你的位置。”
原来他,还是要跟别的女人和亲。
明日成婚,今夜却在这间洞房、这张床上,跟她翻云覆雨,魏陵州真是够慷慨。
云思浅披了件衣裳,堪堪起身,魏陵州扶住她,问:“你要做什么?”
她无言地推开他,直接跳下床,看到悬挂在墙的罡熬刀。她知道,这刀是燕东广帮她带回来的。
云思浅心一横,“叮”地抽出来,指向魏陵州。
魏陵州道:“指挥使不想做,当个侍妾也可以。”
云思浅紧紧攥住刀柄,刃部指着他的心脏,却被魏陵州反手握住刀刃,血注顺着男人手臂滑落。
腥红的血,格外刺眼。
她呼吸急促,下一刻,再也无法握住罡熬刀,剧痛和恶心感席卷而来,这种感觉又来了。
“好痛!救我,帮帮我,主上,主上!!!”云思浅躬身抱着自己,“有两只蛊虫,在我身体里打架,我无法控制自己,好痛……”
看着她身体坠地,痛叫出声,魏陵州渐渐发现云思浅身体的不对劲。
他立马过去将她抱回床上,按住她胡乱扑腾的四肢,搭上她的脉搏,脸色从疑惑转为震惊。
明明他没有做什么,她的蛊毒,为何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