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等下还要回傅氏一趟,”沈宴启动了车子,“既然证都领了,注资的事我也要尽快安排一下,以免夜长梦多。”
将白清婉送到家,沈宴就驱车离开了。
稍晚些时候,白清婉就收到沈宴消息,告知她注资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嘱咐她尽快联系董瑞祥,以免迟而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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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清婉来到公司。
开了例行晨会之后,她掐着时间9点整联系了董叔,那边回复得很快。
董瑞祥道事宜基本办妥,他已私下联合一部分旧人,现下股东中已确保有超过半数会支持他的提案,只等傅氏那边资金到位,就可以立刻召开雄安的董事会,到时董事会一拍板,此事就算板上钉钉。
白清婉告诉他楚家那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消息,董瑞祥笑,说不必太担心楚家人,他们掀不起什么浪花。
联系好董瑞祥,白清婉给沈宴打了电话,响了一段时间之后,沈宴才接起,压低声音告诉她自己在开会,晚些给她回电。
中午,沈宴联系白清婉,两人约了一起午饭。
席间沈宴道上午傅氏召开了董事会,注资的事情已经敲定,算是过了明路。
接下来自己会指派公司法务部专业的律师,帮助白清婉处理与雄安那边的合同。
下午,沈宴派来的律师丛然就已到了贝壳,白清婉用专线叫越筝拿着相关文件过来。
几人一起非常认真仔细一一查看了相关文件,丛然把到时可能出现的问题梳理好,白清婉听得专注,同时也在他说完一部分时提出自己的疑问。
根据不同的文件,白清婉和丛然讨论不同方案实施的可能性以及收益的比例,越筝适时进行细节补充。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
这时白清婉突然接到沈宴电话,说自己急事需要去外地几天,具体时间不能确定,叮嘱她和雄安签合同的事不必太担心,前期工作自己均已安排好,一有进展随时联系。有什么事可以先咨询丛然,他是非常专业的商务律师,也是傅氏法务部精英之一。
挂了电话,几人又继续开始商讨事项。
就这样,由于不知道雄安那边的进度,怕后拖措手不及,几人干脆一直研究到深夜,直把目前紧要的事项都商酌完毕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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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董叔就联系白清婉,说雄安那边自己已经基本处理妥当,董事会定在第二天上午。
白清婉挂了电话就立刻联系沈宴,对面却一直显示是忙音。
白清婉心里着急,但也别无他法,只能坐等。
她看着墙上时钟的指针一寸寸划过,恍然觉得好似一只苍白无力的手。
轻柔敛眉,她暗暗有些纳罕,沈宴很少这样跟自己失联,特别是在注资和入股雄安这样关键的时点上。
整个下午,白清婉又像昨天一样和丛然商议各项事宜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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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司机赫兆南开着那辆商务轿车与越筝一起来楼下接白清婉。
由于是重要的正式场合,白清婉穿了一件贝壳为她定制的缎面纯白套装,内搭一件淡藕粉色掐褶丝质内衬,整个人显得干练淡雅、气质卓然。
手指上一颗圆润的珍珠戒指,周围散落着一圈钻石,本是是主角的璀钻在这里竟成了点缀,与耳珠上浑圆的珍珠耳坠交相辉映。
首饰方面,白清婉尤爱珍珠,那种圆润天然至纯至洁的白。
到了雄安,便有人引几人来到大会议室。
落座,白清婉就觉得气氛有几分不对,她和丛然对视了一眼用口型悄声说:“董叔不在场。”
她稳住心神,定睛向主位看去。
现下那里安然而坐的,赫然是手指交叠置于桌上,目光炯炯的楚一雄。
白清婉心中暗暗一跳,下意识觉得今天的事,似乎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