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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月神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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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雪桓在程堂长的安排下,预定了剑术课。并报上了炼器课。

转眼,师雪桓报名的炼器课就开课了。

开课那日,宽敞的课室占地百余平,一个个矮脚石案规整排列,两人成组,上面以灵笔刻上了弟子姓名。无数弟子鱼贯而入,叽叽喳喳落座。

师雪桓的同桌是个腼腆清秀的男孩子,互道名姓时,他略有一丝害羞,说自己叫鹿鸣。

当弟子都坐下,一个面目冷漠的中年男子方才走进。却不走向堂前的桌案,而是背着手走进弟子石案间,冷戾地环视一圈。

所有弟子被他冷厉的视线看得一下子安静下来。

中年男子高颧骨,鹰钩鼻,狭长的眼睛带着厌倦和沉冷,他猛然喝道,“在座可是为学炼器而来?”

“若是有人为虚名而来,为嬉戏而来,”他指了指门口,“便请立即出门。我邓拓不教炼器之心不纯之人。”

无人动弹。被他眼光扫到的弟子,连忙装乖摇了摇头。

半晌,中年男子邓拓一转身回了堂前,开始从炼器历史讲起。

“你们可知,炼器的意义?”邓拓目光在堂下逡巡,不需要人回答,他接着说道,“炼器,绝不仅仅是众人所理解的熔铁锻剑、炼制法器。”

“炼器学至巅峰,可炼出人间至宝,可引动大道规则,可创下盖世功德,甚至原地飞升也并非不可能!”

“炼器是世间最美妙神奇,最具造化之工的一门绝学!”邓拓讲着讲着愈发狂热,眼睛犹如烧着烈烈之火。他不是在看下方的弟子,仿佛在看虚空之中某些惊艳的存在,表情亢奋。

下面有弟子在嘀咕,这老师性情古怪,讲起课来旁若无人。

师雪桓倒是能理解,身怀绝技之人很多都性情乖僻,不合群。这个老师对炼器的热爱并不稀奇。

“每个炼器人,终其一生的梦想都是炼出一件毕生绝作,问鼎元氏神兵阁。”邓拓的语气转为叹息,“你们知道现今世上,最为惊艳、能被列入元氏神兵阁的炼器之作,有哪些吗?”

师雪桓笔直地坐着,和其他弟子一样被他神秘的语气吸引,认真倾听。

三千年前,元氏家主元仰玉,炼出人间至宝月神灯,相传其无所不能,可实现人们一切欲求。举世震惊,引来各方觊觎窥探。

一千年前,元氏族人元梅琮,炼出轮回镜,镜中可窥未来。世人大震,千金难求镜前一窥。

一百年前,玄清宗下神霄道君,炼出纯钧剑,剑中伴生器灵,乃修真界首次出现天生自然意识的刀兵。

……

一桩桩瑰奇无比的炼器传说,让众人心潮澎湃。师雪桓也听得入神。

有弟子小声咕哝,“怎么大部分都是元家人啊。”

邓拓听到这句话,狭长眼眸鹰一样锁定,沉声道:“元家器,谢家丹,钟家符,禾家阵,没听过吗?元家以炼器立族,数千年来器作传承渊远流长,世人皆知元家器最为卓著。我曾有幸短暂师从过元梅琮。”

师雪桓挑眉,师从过那位炼出可看到未来的轮回镜的人?

想到那几件震撼世人的炼器作,师雪桓心下讶然。那月神灯若是真能实现人的愿望,这种举世之宝,往往会引火烧身,引来灭门之祸也有可能。但似乎元家传承至今,巍然矗立,地位并不曾被动摇。

从上万年前,元家就稳稳坐住修真界第一世家的地位,无论声望、实力,还是资源积淀,这个炼器家族巨头永远让其他家族望尘莫及。三千年前,元家辉煌鼎盛,近乎只手遮天。在那一战之后渐渐趋于隐世,蛰伏盘踞,更加低调,在修真界却更加声名显赫。

恰在此时,邓拓讲到元家的历史。

“月神灯,此等神物实非人间所能拥有,元家持有它,引来了一场浩荡灾难。当时邪修势力觊觎月神灯,勾结了一个正道名门秦家,伺机偷窃月神灯。邪修伙同秦家,设下邪魔阵法,诸多正道修士被困阵中,陷入须弥幻境,阵内阵外死伤无数,人间堪称炼狱。”

“后来元仰玉动用月神灯的力量破阵,扭转大局,但月神灯也因此被毁,元仰玉战中牺牲。此战后邪修势力几乎被削弱殆尽,从此蛰伏不出,正道终于得了安宁。”

师雪桓恍然。原来这就是堕神之战的始末。竟是因为一件宝物,引得人间动荡。

众人都沉浸在邓拓的讲古中。

安静的课堂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弟子们扭头看去,一个锦衣少年笑嘻嘻地斜靠在门外,手下没轻没重地敲了两下。

师雪桓望过去,霎时眼中微冷。

敲门的人,竟是禾惊洲。

——拜师大典上挑衅她,和她比剑却出阴招想暗害人的禾惊洲。

邓拓瞧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怒火窜起,“何人滋扰!迅速离开。”

禾惊洲泰然自若走进来,笑吟吟道:“我仰慕邓老师风采,所以特地来听课。”

邓拓手指指着他,气得发抖,“你一个神意峰的人,为什么要来听炼器课?”

众所周知,神意峰擅阵,峰内弟子往往学阵法。

禾惊洲本已经向着下面座位走去,此时站定回头,收了笑,眉眼显出锋利,“宗门规训有言,门内弟子均有学四艺权利。我倒没听过有规定神意峰的人就不能来学炼器。”

语声冷冷地扔出这句话,转眼又眉目一弯,懒洋洋笑起来,“看来老师知道我是谁,那怎么刚开始装作不认识我呢?真叫人伤心。”

少年一身碧色锦衣,衬得眉眼秾丽。他不是荆未臣那种剑眉入鬓、英俊逼人的长相,而是全然一派玉面乌发,瑰姿秀彻的少年公子样貌。不笑时眸如寒星,笑起来时又立刻融化如春水,乖顺得令人春风拂面。

转瞬间几次变脸让弟子们看得咋舌,感慨这位禾家嫡子果然和传言一样,喜怒无常,性情乖戾。

邓拓在堂前,捏了捏鼻梁,深呼吸几次,不愿再搭理他。

禾惊洲穿过一排排石案,仿若皇帝巡游一般巡视。

师雪桓望过去,正对上他锁在这边的眼神。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见他径直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却不是停在她的位置,而是停在了她同桌鹿鸣的旁边。

禾惊洲敲了敲鹿鸣的石案,却不看他一眼,只顾自盯着师雪桓,“劳烦,让个座位。”

鹿鸣腼腆白净的脸上写满懵然,正要听话地站起来腾位置,却被一旁伸过来的手臂按住。

师雪桓伸臂止住鹿鸣起身动作,四面八方的眼神戳过来,她谁也不看,平视前方,语声清淡,“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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