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罩换成墨镜的五条悟做作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个样子的流火学妹真难得——果然是爱情的力量!”
七海建人不忍直视对方:“你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最强的六眼双手叉腰,语气自豪:“当然是一直都在哟!刚刚帮学妹去迎接了一下客人而已~呐呐,你说是吧,Reborn君?”
“交流愉快。”
两个鬼畜教师相视一笑,在场的几位学生忍不住一阵恶寒。
吉野顺平和虎杖悠仁情不自禁地往唯一靠谱的大人七海建人身后又缩了缩。
迪诺左看看右看看,确保没人再针对自己之后高高兴兴地站起来:“恭弥!好久不见——啊!”
Reborn给了他一脚,正中脑门。
“蠢马,闭嘴,让你等个人惹出这么多事来,教你的东西都忘光了吗?”
“才没有!他们根本不相信我的解释……”
迪诺欲哭无泪。
Reborn小小的黑豆眼里充满了大大的鄙视:“能被自己的徒弟和徒媳欺负到这份上,你也是第一个了。”
“下午好,沢田君。”我高兴地打了个招呼。
温润如玉的棕发青年露出释然的笑容,侧身把最接近云雀恭弥的位置留给我,语气俏皮又不失礼数:“下午好,七月学姐,不过现在可能要喊你云雀太太了?恭喜你和云雀学长!”
“咳,哪里哪里,过奖了。”
没等我和沢田纲吉多来几次社会人间熟悉又普通的商业互吹,云雀就先发作了,他黑着脸向家门口的方向示意:“你们……是要在我家门口群聚?”
“不,我觉得他们看起来是想去你家里群聚。”
我真诚地纠正了云雀恭弥的说法。
他似乎不高兴了,瞪了我一眼,不满地拽过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相当霸道地把我锁在他身边:“来我·们家群聚?沢田纲吉,是你让这群草食动物来的?”
沢田纲吉慌乱地否定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身为男人不要总是拒绝极限的聚餐!而且你为什么总是不回群里的消息?已婚男人的极限群聊你从来都不发言——”笹川了平义正言辞地开始了对云雀恭弥的讨伐。
山本武对我歉意地笑笑:“抱歉,没想打扰你们的,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们送完伴手礼就走?”
狱寺隼人炸毛了:“等等!这可是十代目钦定的茶话会,作为守……”
五条悟突然特别大声地咳嗽起来。
他朝云雀恭弥做了好几个眼神,连带着一旁的沢田纲吉都迷惑起来。
“家族成员里……”
迪诺·加百罗涅不甘示弱,咳嗽声音比五条悟还大,成功把自己呛到了,扶着我家的花坛撕心裂肺地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有往碰瓷发展的迹象啊这家伙。
“那个,七月学姐,其实我们是同一个项目的合作伙伴,武和隼人他们和我是同一个企业的,迪诺先生确实是云雀学长的老师,也是同盟……同伴!都是自己人,真的!”
沢田纲吉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首先,不能这么快把彭格列的事情暴露在昔日的学姐如今的云雀太太面前。
虽然她和咒术界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正儿八经和咒灵战斗的公务员和他们这种把违法乱纪当日常的黑手党还是不同的,很多黑暗的事情最好隐藏在背后,更别提他还不知道云雀恭弥究竟对妻子坦白了多少自己的身份——
因为奈奈妈妈的缘故,他很排斥全盘隐瞒,现在又不得不暂时这样做。
“其实我们本来想开一次庆功宴,只是云雀学长向来不喜欢群聚,这次是顺便拜访一下你,祝贺你们新婚,哈哈,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把锅完美甩掉的沢田纲吉火急火燎地按住在发飙边缘的左右手和不明情况的晴守,还在忙着给还没到的雾守与雷守发消息通知行程改变,天空一声巨响,五条悟闪亮登场。
“流火学妹啊,你家旦那这样真的不会没朋友吗?”
我:“……”
虽然知道这个事实,但请你这个ky精不要假装小声实际上很大声地说出口!
身高超过一米九、被我讽刺过像电线杆的白发青年哀叹:“虽然以前就从你口中知道你老公很少和朋友一起去玩还加班到很晚,但没想到……”
没想到相互之间隐瞒的信息差已经多到我差点把对方的正牌老师抓进局子里的程度。
可恶,这么一想还真的很难放过这次机会啊!
我抿了抿唇,望向云雀恭弥:“你的……同学,呃,同事们这么大老远赶来也不容易,不留下来吃晚餐的话……至少休息一会喝杯茶?偶尔一次可以吗?”
我压低声音再他耳边又强调了一次:“拜托诶老公,虽然我知道你厉害到没朋友,但人总还是要和朋友好好相处的吧?我不想你被他们讨厌。”
“那就请诸位移驾寒舍休息片刻?”
我笑眯眯地摆出当家主母的姿态把刚刚闹出一通乌龙的人都请了进去,看着清净不少的家门口顿觉一身轻。
我把云雀恭弥先哄回客厅里招待客人(这个时间不能太久,得趁他回神之前不然一样要遭),愁眉苦脸地转向一级咒术师:“抱歉啊七海前辈……”
“没事,你……好好招待客人,我先送吉野君回高专登记。”
只要不是加班,七海建人一向很好说话。
我的眼神饱含期望:“那你能把悟带走吗?”
七海建人:“……”
“能做到的话我就不会回来了。”
这家伙留在这里总感觉没好事会发生啊岂可修!
我愤愤地锤了一下门框,竖起耳朵狐疑地听了片刻:“什么声音?好奇怪。”
虎杖悠仁“啊”了一声,同情之意溢于言表:“应该是警车。”
我:“……”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