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叶干笑了几声。

“是啊。”明意拍了拍姜叶的肩膀，安慰道，“总不能是鬼。”

明意出门前又停了一下，“你要一起吗？”

“不用，谢谢。”

外面的灯光并不暗，因此转过拐角就能看清外面的情况。明意并不怕鬼，曾经看鬼片的时候一不小心睡着了，忘记关电视让它响了一个晚上，为此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明意对着电表有些心痛。

比起鬼片对他的精神攻击，他还是觉得当时的一幕要更为致命。

某种程度上，也是真的致命的。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格外明显，明意转头，和惊慌失措的林亦以及...

明意低头扫视了一下地上的情况，胳膊残肢掉在地上，仔细看的话，还能注意到阴影处蔓延开的血迹。

一具尸体躺在地上。

宛如凶杀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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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意：“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听哪个？”

姜叶：“好的吧。”

明意：“确是没有鬼。”但也确是比鬼要更可怕一点。

姜叶：“可以不听坏消息吗？”

明意：“不可以，你过来看看，情况...有点棘手。”

撞见这一幕也是真的倒霉。

不如说，遇见这样的人才更是倒霉。

明意做好防护准备之后出门，姜叶跟在后面，看着像个新手，实际上也只是从表面看才会有这种偏差，在这里，姜叶的工龄要比明意长多了。

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一贯是社交悍匪的他自然就盯上了新来的人里面的明意。或许是因为，那种不太一样的气质，当然姜叶不可否认的是，外貌也占一方面。

只有真的接触了才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第一印象当然很重要，但这并不是姜叶的标准。冷淡才不是问题，明明还是会关心人的。

明意提前预告了一下，让姜叶做好准备，然而，“卧槽，怎么回事。”

一看见是林亦，姜叶更火大了，先前的害怕早就散去，现在只有对即将加重的工作的愤怒，“你怎么搞得，抬人都抬不好吗？这么多天都学了点什么，还能不能干了。一个人干不好不知道找别人帮你吗，逞什么能？”

林亦的脸色像是被刷了一层油漆似的，被这么毫不留情地说了一顿，脸色涨红，竟是显得有些可笑。

“不过是不小心摔了而已，捡起来不就是么，你凭什么指责我？”

“这件事你解决不了。”明意不含情绪扫了一眼林亦，“与其在那里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不如先想想这件事怎么办。”

把遗体摔到地上这件事，并且过后不知悔改还真的是不多见。

姜叶也懒得跟林亦废话，帮着明意把尸体放回原处，一同处理着剩下的残局。

林亦也不帮忙，竟是觉得理所应当，“你们不是在干活吗？两人就够了吧，你们不是说了吗，不会干别干，我觉得在这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为什么要给你们捣乱。”

一时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生物，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姜叶对着林亦离去的身影翻了个白眼，心里可惜林亦没看见。

“他大爷的这就走了，不是，这不是他的活儿么，这算个什么事儿。”

“这种事情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哼，肯定瞒不住，这种人连一点道德都没有，早该滚了。”

话是这么说，明意想到刚刚林亦离开时的场景，不觉得这件事会这么简单。花费了这么大的心思都要进来，会故意做出这样的事丢掉工作么。

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是为了什么。

明意不再多想，专心手头的事。当天晚上的工作时长自然又被推迟了很多。

诺瓦回消息说，【放心，多干活儿还是会加一点工资的。这件事会处理的，注意休息哦。】

几天之后，明意注意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林亦，一句话还没说，身边的姜叶率先开口，“这都能留下来？”

这件事渐渐被压下去了，林亦受到了几周的处分，除了被调离原来的工作岗位，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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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明意听到声音之后推门，特地注意了一下迈步的顺序，根据汉克的示意在椅子上坐下，“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事。”汉克金色的头发服服帖帖的，语气有些严肃，“很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