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因为几人的跑动,本就破败疏松的墙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鲜红的血液从一堆废渣里流出,露在外面白色的连衣裙被染红,刚刚还鲜活的人就这么没了,一个都不例外,都被埋在了倒塌的墙体废墟里。
那是老城区啊!总共也没住几户人家,本就偏僻的旧学校,谁能发现一堵倒掉的墙竟然砸死了五个人!
一丝黑雾突然钻了出来,不等川月继续看,孟喜一挥手空中黑雾便又收回了她的手心,消失不见。
“川月你想想,若是你被带去那,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孟喜边说,她冰凉的食指拂过的川月的脸颊,尖利的指甲让川月忍不住后背发凉。
“可,可……”
川月的嗓子干涩,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我知道她们之所以欺负我是因为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欺负我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可,可,可李依依爸妈都不是普通人,为什么他们敢!”
“这座学校下面乃是一个鬼冢,加之那个地方已经多年未有生人,在他们进入教学楼之后,就已经被鬼冢渗出的阴气所影响了,直到最后他们的恶念被无限放大,这再不是理智思维能控制的了!”
“倘若她们心中有一丝仁慈善念,在进去教学楼放弃戏耍于你的打算,那天她们都不会命丧在那!”
“那天你不在,她们欺负的不是白裙子女孩,欺负的不是她们的朋友,她们欺负的是一个弱者!”
“甚至,在被污染变作恶灵时,她们都没忘了把你带过去!”
孟喜说着,脸上还露出了厌恶嫌恶的表情。
“啧啧啧啧,其心之恶,真是死的一点都不无辜!”
“在孤的妖都,同类厮杀吞噬很正常,可他们从来不会虐杀同类!”
“孤虽是妖,可你们人类有时却还真不一定是人呢!”
说完,再不理会川月,孟喜一转身便隐了去。
从那天之后,到川月高考结束后,大半个月都过去了,一人一妖虽偶然说些话,但川月总归不像最初那般信任孟喜了,只是她自己心里不清楚这种情绪。
而孟喜虽不明白这莫名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可她身为妖都大帝,索性懒得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人类。
她需要好好吸收一下吞掉的灵体。
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一人一妖都不愿意越过那条那层隔膜。
已经是六月的下旬了,川月拿着打工来的几百块钱去了岭南市最火的服装批发市场,最后是忍痛花了89块钱买了一条黑色V领宽肩带的连衣裙,是依着孟喜身量买的,收腰及膝的款式,应该不会买小!
拿了找出来的十一块钱,川月拎着一个廉价塑料袋,心里默默计算着。
总不能让她一直穿自己的旧衣服,这裙子她应该会喜欢,川月想着,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家里的大帝看着应该很有钱的模样,为什么连一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呢!
川月回家的时候,客厅里和卧室都没有孟喜的影子,已经连续三天了,她都没见着家里大帝的影子,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川月对自己笑了笑,只是笑里的涩然只有她自己清楚。
为自己煮了一碗面,习惯性的坐在小木凳上,筷子一根一根的夹着面。
“走了就走了吧!”
凤山玉清观,周行云还是不情不愿的和刘元一踏上了下山寻找缚灵鼎的路。
而赵明早在半路之时就央着周行云说先回家一趟,周行云虽脾气急,还喜欢抬杠,但对自己唯一的徒弟还是喜欢的紧,没多问,叮嘱了几句索性就让人去了。
得了自由的赵明,哪里还记得师父,下山连个停顿都不打,直接定了回京都的飞机。
赵家也是京都数一数二的望族,回家后的赵明在家里也只呆了两天,父母在忙着家里的生意,还都在国外,清清冷冷的家只剩佣人阿姨,做为独子的赵明心里有些堵得慌,索性一气之下去了岭南外祖母家。
小时候,爸妈比较忙就会把他放在这里,直至他上凤山求的师父门下也是跟这里去的。
过了这么久了,是该回去看看外祖母了!
岭南市的东边是真正的都市,名模超跑,灯红酒绿,和一边的老城区就是两个世界。
一辆紫色超跑从闹市拥堵的车流里挤出来,引得周围好多人不时的拍照,赵明把车停在市区某知名夜店外面,更是引得不少美女的驻足观看。
赵明刚过了二十二岁生日,一米八的身高,样貌端正,浑身都透露着一股年轻人的阳光朝气,本就活泼的人,很是骚气的摆了几个动作。
直引得外面行人以为是哪个小明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