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刚低下头就准备走,对方不依不饶:“我是好心建议你,你要是穿了裙子上场,一定会吸引很多注意力的。”
苏成燏不清楚田小刚和那几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田小刚是他的队友,他就不能任人取笑田小刚。
适当的时候,用身份压人是最快的办法。
而恰好,他现在有这个身份。
于是苏成燏冷着脸就上前道:“穿什么衣服是个人的自由,谁规定男生就不能穿裙子?”
“我的朋友,在宁城还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对面三个人不认识谁也不会不认识苏成燏,见他冷着脸为田小刚出头,也算是识趣,没再多说什么就走了。
苏成燏这才回头看向田小刚,似乎是不大高兴的样子,所以声线和平时略有不同,有些微的清冷和压迫感:“胖哥,平时看你嘴皮子挺利索的,连宋知翊都敢怼,怎么刚才面对那三只软脚虾,反而怂了?”
田小刚抬起头来,见苏成燏面无表情,顶灯的光线洒落下来,使得苏成燏的眼眸更为浅淡,好像任何事都不值得一提,也不值得他牵动情绪,就好像就一瞬间,苏成燏就从18岁的少年长成了历经风霜的大人。
田小刚心底有些犯怵,但还是嘴硬道:“我只是不想和他们计较。”
苏成燏没再说话,回到水果茶店去拿回饮料,将一杯果汁塞到田小刚手里后,就昂了昂下巴,示意田小刚回去了,然后径直往场馆走去。
田小刚在原地愣了几秒,他没想到苏成燏竟然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忍不住追上去道:“你不觉得这不对吗?”
苏成燏啜了口奶油草莓汁,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淡淡反问道:“什么不对?”
“我...我喜欢穿裙子。”
苏成燏停下来面对田小刚,眉眼都是温柔的笑意,就好像什么都能包容:“这有什么不对?我刚才不是说了,穿什么衣服,是每个人的自由。”
田小刚彻底愣住了,不可置信道:“裙子原本就不是专门给女生穿的,每年T台大秀,很多男模特就穿着裙子出来展示,会有人觉得这样不对吗?”
“所以在台上可以,生活里就也可以。”
田小刚撇开眼睛,低声道:“你长得好看,无论穿什么都好看,多的是人夸你,我这种……”
苏成燏“哦”了一声道:“原来你不是觉得穿裙子不对,是觉得自己不够好看才不能穿?”
田小刚:“.....”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成燏认真道:“只要不伤害别人,做自己喜欢做的,坚持自己的选择,就没有什么不对。”
“你活着,不是为了给那些人看的。”
“对与错,是你自己说了算的。”
苏成燏重新挂上可爱的笑容道:“既然哥你心里一直不服气,那等会就在战场上,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告诉他们,他们曾经取笑的穿裙子的小男孩,是他们永远不可战胜的对手。”
“这样可酷了。”
田小刚:“……”
*
半决赛的副本依然是在四方城,只是换了个BOSS,至于比赛规则,除掉了赛前的偷菜小游戏,副本融合这些都延续了四分之一决赛的规则。
坦白说,这次比赛是SFIRE打得相对轻松的一次比赛,对方虽然是进入了4强的队伍,但整体水平不行,远不如UFJ。
如果四分之一决赛UFJ不是对上了SFIRE,恐怕这支队伍根本没资格进入半决赛。
不得不说,运气也是成功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刚经历了一次险象环生的比赛,能够相对轻松地过一个副本,SFIRE几个人心情都挺不错的,一边比赛一边聊天,就和平时在俱乐部训练一样。
不过叽叽喳喳的人物范围只停留在田小刚、温知舟以及苏成燏身上,另外2个冰块是非必要不会开金口的。
苏成燏原本也不该这么分心的,毕竟原著随时随地都可能作妖。
这不是最近和反派哥关系不好影响了他集中精神。
苏成燏满心憋闷,话就多了很多。
大家聊天气氛好,宋知翊能插嘴说两句,不是就能够破冰了吗?
但是宋知翊一直没说话,还整个大臭脸,恨不得开着拖拉机突突突轰炸全世界那样。
果然是反派,没事就暴露了他的反社会人格。
宋知翊确实很不爽,耳麦里叽叽喳喳吵死了,他想开口让那三只草鸡闭嘴,就听到温知舟懒洋洋地道:“要是下一场打JCC也能这么轻松就好了。”
听到JCC,宋知翊又沉默了。
田小刚立即怼回去:“就你这个死样子,怎么可能!JCC是什么队伍?是历届的全国冠军!你最好到时候给我全力以赴,要是摸鱼划水,导致我们输了比赛,那9位数的奖金你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温知舟茶里茶气地道:“我才刚加入职业战队没两个月,你怎么能把这样的大任寄托在我这个新人身上呢?”
温知舟话锋一转:“燏少,你和严少这么熟,到时候打起来会不会尴尬啊?”
苏成燏背脊僵硬了下。
最近他特别忌讳听到严择野这三个字,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想去回想。
苏成燏磕巴了一下道:“我..我们也没有很熟。”
温知舟充满疑惑:“哦?可是我听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你特别喜欢他……”
温知舟的话还没说完,苏成燏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右边的温度骤降,他急忙侧头看向反派哥,只觉得反派哥周身阴暗了几个度,赶紧解释:“那..那是从前的事情了,我已经很久没和他见面了。”
宋知翊终于开了金口,冷冷地丢出两个字:“撒谎。”
苏成燏:“……”
田小刚切换成单线频道质问:“死绿茶,你明知道现在燏少喜欢的是宋知翊,你在搞什么?”
温知舟低笑了两下道:“不给他们增加点刺激,怎么能和好呢?”
田小刚无语:“你有话就一骨碌说出来,别拖拖拉拉的墨迹,就看不惯你这样子。”
温知舟吊儿郎当道:“我有个朋友,在酒店工作,那天夜黑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