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长月腕间黑纹与她眼前浮现的毒痕一模一样。
“喂,这位仙尊,你的毒已入心脉了吧?”重光突然勾唇,讽笑道:“我的血是可解百毒,但不是这种解法。”
长月龙尾骤然缠紧她的腰肢,“本尊是天都峰掌教,人人都尊称我为长月仙尊,不是你口中的‘喂’!”
重光谄媚一笑:“如若你想尽快复活你的亲亲小徒儿,需要你情我愿,你如此粗蛮,就不怕我如同那魇妖一样,给你放毒吗?”
“本尊探过你的灵台,你非魔修,想用放毒之说唬我,你当本座是三岁孩童?”
“是,我并非魔修,我曾云游之时幸与药神结过几日师徒的法缘,他老人家将用毒解毒之法传授予我,末学不才,虽说不能与药神那般妙手,但好在学了一身护命的本事。”
重光见长月仙尊不语,见势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故作柔弱地轻咳一声:“仙尊恐怕有所不知,这魇妖之毒凶险异常,我心头精血虽可解毒,但如今灵根受损,恐命不久矣……”
“你想如何?”长月仙尊眉头紧锁,显然将信将疑。
重光见他终于松口,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柔弱:“仙尊若信得过我,便助我找回灵根,待我恢复,定当为仙尊解毒,救回你的亲亲小徒儿,我绝不食言。”
半晌,长月启口,手指从她的脖颈游移至下颌,微微一抬:“适才你说,取心头精血必要你情我愿,与我结血契,本尊让你活命。”语气中透着威胁之意。
重光想活着回家,只能苟到剧情结束,不如顺水推舟,‘结契才是上策,正好用他的灵力固受我体内残缺的灵根’她以退为进,苦笑道:“结血契?你身上有毒,现下与你缔结血契,一旦我身中剧毒,咱俩都得挂球。”
“少废话!”长月并指成刃,毫不犹豫地从自己掌心划过,一滴殷红的血液拖着细而暗的光芒缓缓升起,而那滴血不偏不倚,正悬在重光眉心之中。
她观眼细瞧,长月将魇妖之毒催至喉下逆鳞处,手上力道加重运出自己的灵力,龙尾将她缠附得更紧了。
重光咬紧牙关,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的痛楚,只觉一股强大的灵力涌入她的体内,霸道地占据着她的经脉,仿佛将她整身体都吞噬了一般。
重光的身体仿佛快被撕裂开来,又重新拼凑在一起,那股霸道的灵力终于渐渐平息,与她的灵力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甚至有一股温暖的灵力缓缓流入她的体内,滋养着她受损的灵脉。
“灵台护命,献血签契,命炁相结,固守本真——即日起你的命便是我的,你若敢骗我,本尊随时都会让你魂消魄散。”他的嗓音森冷道。
重光脸色苍白,虚弱地低下头,“现在你是老大,小的遵命。”
重光身上的玄铁锁链突然松开,长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跪下!”
重光讶然:“做什么?”
长月的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你我结为血契,留着你,以师徒之名昭告天下,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你永远都是我的。”
本就趴在池中的她,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跪在地上。
长月微微一笑:“叫师父!”
灵根缺失之痛是她绕不开的关卡,看来这血契也不是久居下风的好买卖,“师父。”重光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这二字。
她心里盘算着:先稳住他,等找回灵根,只要完成剧情任务,自然就可以回家啦。
长月挑眉,见她趴在水池里一会笑一会愁,神情复杂,不知又在琢磨什么坏心思,“忘了告诉你,莫耍歪心思,你我之间有血契,逃跑二字今后与你无缘。”
重光怔了一下,默而不语。
长月指尖勾起她的下颌,眼中闪着猩红的光,“说,‘徒儿遵命!’”
话音刚落,系统音适时响起:【长月对你的信任值为20%,请宿主再接再厉!】
重光无奈,乖觉地说:“徒儿遵命。”
长月声线软语温存,“今日你我大喜,你行了拜师礼,为师应要回礼才是。”
重光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声音令人骨头酸软。
长月手中变出一套素衣,扶起她,解开她身上的血衣。
“等等——”她心中闪过一丝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