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白泽看着吃饭的感觉并不好,我偷看了他一眼,正对上他琢磨的目光。
“又闯什么祸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想?”
“芙蓉府厨子的手艺虽不如我,但他做的这几道菜品是你一直爱吃的,今日席间也有这几道菜,口感与从前无二,你如今却食不知味,我看你确实是闯了祸了。”
给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些生气,收了筷子道:“你猜得没错,我今日把林归砚新纳的美人给得罪了。”
白泽却愣了愣,道:“就为这个?”
“怀茵说那是新近的芙蓉花仙。”我想了想又道,“哦,就是你今日新收的徒弟。”
我说完后白泽半晌没说话,我低头用筷子搅着面前的那盘土豆丝,将土豆丝挫了个稀碎。
我们都沉默不语,但我并不是沉得住气的人,便抬头问他:“你都没见着她就应了林归砚,是不是他得了你什么把柄?”
他睇我一眼,眼睛微微眯起来:“并没有。”
“宴席上你是不是见过她了,资质可好。”
他已有些不耐烦:“一般。”
“这等资质你收她为徒岂不浪费。”
他却问我:“你今日同她吵什么了?”
“她没说?”
白泽摇了摇头,我撇撇嘴:“我笑她异想天开,必然拜不了师。”
白泽又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会,但我却觉得脸上无光。
我试着问他:“那你明日去回绝了吧。”
他反倒笑了:“应下的事哪有反悔的道理。”
我冷哼一声,他却问:“觉得没面子?”
他面上存了丝笑意,像是在看我笑话,但我一身铮铮血骨,怎容他们笑话。
我放下筷子,沉声道:“没什么丢面子的,你收个徒弟同我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我与她不对付,以后不免会有些摩擦,还请神君见谅。”
我不常与他这样说话,他大概是有些吃惊,我起身给他作了一辑,低头时却听他道:“与你不对付的人还真不少。”
我今日是不开心,心中烦躁,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怒气翻涌,便是看也未看他,当即拂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