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不想理它,只回答了李清越。
“对,而且很烦。”
“怎么会?系统明明很好说话。”
谢芜难以置信,很好说话?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什么都无法告知。
还有任务进度,他的确该注意一下了,今天回去就跟祖父商量,明天就跟着去军营好了。
还能躲陆安和。
是的,躲。
虽然很没有道理,但谢芜就是冒出了这个念头,他现在一点都不敢想,怎么和陆安和相处。
太怪了。
谢芜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你怕什么,那不是之前的事吗,和现在的你有什么关系,当弟弟好好养着嘛。
一个说:你是脱离原设定了,他不一定啊,要防患于未然,不能带偏孩子!
他脑袋朝后磕了磕柱子,李清越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
“你第一版看的什么文?”他问。
“啊,这个,啊,哈哈,就,爱情啊。”李清越支支吾吾。
“应该能说,什么文?”
“竹马文,诶,真能说,就是……”
“好了,不要说了。”谢芜转身面壁思过,额头贴着柱子。
李清越在后面哈哈哈哈大笑。
“这有什么啊。”
这可太有什么了。
谢芜闭上眼,他的心理世界轰然倒塌。
看命吧,顺其自然,少想那些,都只是推测,还不能确定真假。
谢芜第一次把未来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日头高升,小厮通报开宴,请他们前去就座。
男女分桌而坐,隔着一道屏风。
谢芜一顿饭吃的心不在蔫。
“扶砚,和缰恺道个歉吧,总归是你打了人家。”李尚书道。
“这是干什么?本就是我这不肖子的错。”谢峥出声阻拦。
李扶砚脸也黑了,其他几个兄弟停下筷子看热闹。
“哎,亲家!”李尚书举起酒杯,把谢峥的话堵了回去。
“这夫妻过日子,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小子插手进去,就是他的不对!”
砰!
众人一惊,却是一直不吭声的谢芜扔了筷子。
他愤而起身:“外祖此言,可对得起所读的圣贤之书!”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情永远无法解决,您身为我母亲的父亲,李府是她的母家,竟一点撑腰的作用都没有吗?”
“芜儿!”谢峥就知道这小子一说到他母亲会急,没想到却是一点规矩都不管了。
谢芜只当听不见,“既如此,我母亲可以不认您这个父亲。”
“闭嘴!”谢峥起身把人拉出门,“今日到此为止,老夫回去会好好教导他。”
谢缰恺赶紧放下筷子跟上。
“不说明白我不走!”谢芜挣扎开。
谢峥扬起手,看着少年通红无畏的眼睛,没有落下去。
动静太大,女眷们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谢芜看到静静立在那的李云宁。
“娘。”他嘴唇微动,声音很小。
一片安静中,李云宁还是听到了,这样紧张的氛围里,她没有恐慌害怕,一步一步走到了谢芜面前,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芜儿,不说了,不说了。”
谢芜第一次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好像很多次了,难道这次还是要无疾而终吗?
他一咬牙。
不会的,会有不一样的。
车轮滚动,马车在谢府前停下。
“扶夫人回去休息,老爷继续关着,不准出门。”谢峥发了话,小厮婢女纷纷称是。
人都走完后,只剩谢芜和他还在门口立着。
“去祠堂跪着。”谢峥声音不怒自威。
“我没错。”谢芜犟上了。
“好,你没错,那错的是谁?”谢峥问他。
“谢缰恺。”
谢峥深呼一口气,“你是个聪明孩子,怎么非在这种事上倔着,在你外祖家,那么多人,你要干什么?啊?自己家里说说自己爹算了,他不成器,你说他就说吧,你胆子大到要你母亲和外祖断关系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谢峥越说越气,疾步走进府中,“还在这没错,没错,好一个没错!来人,把家法拿上来!”
“小芜哥哥挨打了!”
陆安和本来蹲在自己院门口逗点点玩的,一阵风吹过,他抬头发现是石坚往院里跑,跟着过来就听到说老将军动了家法。
“您怎么过来了?”秋菊有些惊讶,陆安和却是一转身就往前厅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