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事?
陶清观眼底浮现疑惑,今天中午,他爷爷不知道抽什么疯,突然打电话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戴着他一顿叨叨,那怨气,感觉路过的狗都得被踹上一脚。
现在又打电话过来,陶清观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他在回拨与无视之间徘徊,忽然砰的一声巨响,陶清观吓得手一抖,手机掉在床上。
他立马坐起来,房间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隔着一道门听得都无比清晰,哐哐哐的一声接一声,似乎不把门敲掉下来誓不罢休。
汤姆的,谁啊,催命呢。
本来工作日就烦,现在更烦了,陶清观顶着怨念爬起来开门,他本想在猫眼看一眼,但发现过年的时候他在门上贴的福字,忘记戳洞了,凑上去也是一片漆黑。
看不见,陶清观索性抄起旁边的扫帚,猛地将门推开,刚想开口怼人,看清门外的状况,他愣住了。
狭小的楼梯道内,他的爷爷一脸痛心疾首,身后还站着四五个壮汉,一群人把他家门口挤的满满当当,连个下脚地都没有。
陶清观茫然地望了一圈,问他爷爷,“你是欠人家钱,被追上门了吗?”
这些壮汉,瞧着明显不像善茬。
陶笠鹤长叹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开口,“我老陶家就你一个没唤雨天分的,龙王怎么偏偏看上你了,收拾东西,跟我走。”
陶清观:“!?”
“……啊?你不是欠钱,你是出去搞传销了!?”陶清观见那些壮汉要动手,赶忙拉着门把手就要关门,“我不去,你还是我爷爷吗?哪有爷爷把亲孙子往传销窝点送的。”
陶笠鹤听陶清观越说越离谱,没忍住一巴掌拍在陶清观脑袋瓜子上,他瞪了陶清观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给龙王灌了什么迷魂汤,人家现在非你不可。”
陶清观一脸懵逼,完全跟不上他爷爷的脑回路,什么龙王?什么非他不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但显然陶笠鹤不打算再跟陶清观解释,他不着痕迹地向旁边的壮汉们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动手。
壮汉们心神领会,卡门的卡门,抬人的抬人,陶清观跟小鸡仔似的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直接被壮汉们架了起来。
陶清观木着脸望向罪魁祸首,大意了,没想到他爷爷居然会直接大义灭亲。
他被抬进电梯,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抬,进去后,陶清观被压在离电梯门最远的角落,其余人围着他,杜绝了他逃跑的最后一丝可能。
陶笠鹤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用迫不得已而又无奈的眼神看向陶清观,开始打感情牌。
“囡囡啊,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们家是有干那么点不寻常的活,这龙王我们家是万万招惹不起啊,如果不把你带过去,我们大家都得完蛋。”
陶清观死鱼眼,“嗯?你跳大神骗到龙王头上了?”
陶笠鹤嘴角抽搐,他面上装出哀伤忧郁的神情,卖惨道:“是龙王指定要你,唉,龙王位高权重,我们家就是个没什么底蕴的小作坊,爷爷实在没办法,只能带你过去了。”
宴氿给的期限就是今天,不然就一拍两散,特管局已经闹翻天了,不管结果如何,他得先把这小兔崽子哄过去。
哎哟,可逮着他一把老骨头折腾吧。
陶笠鹤拍了拍陶清观的肩膀,“他好歹是龙王,不会对你做什么,是爷爷人微言轻,护不住你,但你放心,要是情况不对,爷爷拼死也会把你摘出来,”
“总之,你就安心跟我见龙王吧。”
陶清观:“……”是龙王,还是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