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孟淮灵的声音,她匆匆跑过来,逮住李朔月就是上上下下一顿检查,发觉后者没事后便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又发现她唇边的血迹,顿时一惊,“你怎么吐血了,谁伤的你?”
李朔月却在这时候好心地指了指面前的陆越安,提示她还有别的人在。
孟淮灵这才注意到陆越安的存在,愣了愣,扯着李朔月后退一步,“陆、陆公子,你怎么也在这?等会儿,不会是你伤了朔月吧?”
“师…陆兄,多谢你搭救朔月!”
率先查探了一番周遭的谢长祈在这时候走了过来,方才他远远看到此处有李朔月的身影便赶了过来,同时也看到了旁边的陆越安,知道二人没事,自是放了大心,赶到时发觉此处有些异样,便查探了一番,发觉地上有滩怪异的脓水,残留的气息像是与邪修有关,猜测是邪修劫持了李朔月,而那滩脓水则是陆越安的手笔。
应当是陆越安及时赶到,救了李朔月一命。
“我什么都没干,是那丫头…”
陆越安摸摸鼻子,正要解释,却被李朔月一句话打断了去,“谢公子,就因为救了我,你的这位随从方才便要让我嫁给他,你管管他。”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一怔。
谢长祈:“?”
孟淮灵信以为真,看着陆越安满脸疑惑与恼怒,她才十四岁?你竟如此挟恩图报?
陆越安则是看向李朔月,嘴角抽搐,不是,你…你告状就算了,怎么还告得如此丝滑?
“陆兄,这是不是有些不妥?”谢长祈不由得迟疑道。
虽说民间并非没有姑娘家十四岁便定亲的事,但他们修行人,可不能与凡人一概而论,李朔月还是个小姑娘,婚嫁之事自当是要好生斟酌、从长计议。
陆越安百口莫辩,他不由得联想到前不久在五味楼二楼那名墨衣男子的遭遇,不由得长叹一声,“这事儿吧…其实是个误会。”
……
一番和稀泥之后,陆越安成功将求亲的事糊弄了过去,四人返回住处。
几人的临时住处是一个四方院子,地段极好,四人各有一个房间,待李朔月洗漱后准备回房休息时,被谢长祈叫了下来,说是要与她说些事,李朔月便打开房门请他一同进来相谈,只是谢长祈素来守礼,不会随意进姑娘家的房间,不由得迟疑下来。
李朔月见他看着房门犹豫,猜到了什么,道:“那便去你那里说吧。”
“啊…也好。”谢长祈思索片刻,最终点头。
二人一同来到谢长祈的房间,点燃了烛火,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
“快些说吧,我困了。” 李朔月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谢长祈身为修士倒是不怎么困,见她衣裳单薄,便从柜子里取了件披风给她披上,道:“先前在五味楼,姑娘独自一人,可是与诛妖司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