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借此在寻鹤城开了门户,做起了‘生意’。
剩下的这人一概不知。
这么多年一直和韩家有往来是因为需要韩家的‘货’,韩家要的分成很少,真真是个广散财的大善人。
看着季兰亭朝自己走过来,另一个人呼哧呼哧的大喘气。
“家主,家主!我……我全都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他爬到季兰亭的脚边。
还没有抓到季兰亭的衣角,就被火焰隔开。
他只能向后躲避着,那个掌柜把自己挤到墙角,恨不能把地板掀起来钻下去,结果人的眼光都是相似的。
这位季氏旁支也相中的这个犄角旮旯。
眼看着这人就要挤过来了。
“嗯?那你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季兰亭饶有兴趣的问道。
掌柜听见这些事情完全没有避着自己,只能头抵着墙角,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动静,希望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那次论道会,我跟着老家主去的,遇见了一个人,是韩家主带来的,不知道怎么聊起来了,好像是在抱怨大公子仗着自己出生好就欺负我们这些人。”
说道季兰亭的父亲,这人抬起头心虚的看了这兄弟二人一眼。
“继续说。”
说这句话的人是季兰森,好像说的是一个不相关的人,季兰森靠在桌子边,难得带了笑意的看人。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他就说,他有办法,牵桥搭线就和韩家主说上了话,韩家主说只需要我们在寻鹤城的一个铺子。”
“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他要这铺子干什么,一间铺子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还挺重要,毕竟不比……”
他正要说酸话,这是他的习惯,说到一半才想起来对面都是什么人。
“我俩就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后来韩家主又说,他不需要我们把铺子送给他,只需要送点分成就行,铺子还是由我们来管,至于铺子用来做什么,我们先不用知道。”
“这样小的代价,可以尝试废掉一个看不顺眼的人,不用想太多我们就答应了。没想到他开始养暗娼。家里的规矩我们都很清楚,可是贼船上去就不好下来了,我们只能找了由头将人引到这里。”
“一开始他还装装样子推脱,没想到韩家主找来的人长相都不俗,哪有男人能把持住啊,人就上了套。”
“我心想,韩家主准备让我们把这件事告诉老家主,还是在外面散播消息直接让大公子身败名裂,大公子日日留连温柔乡,结果没等老家主发现,我们开始散播消息的时候,大公子自己再也不来了。”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韩家主知道以后也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没有细说,只说让我们等一等。”
“之后就是大公子的修为再无进益。”
他以为季氏兄弟知道了自己父亲当年被害的真相,来问罪了,没想到把自己关于大公子的事情都说完以后,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能把头埋在地上继续扯轱辘的说,希望拖延点时间。
掌柜为了迎接贵客,大白天在楼中点了许多的灯,如今成了审讯的好工具。
灯光像是炼器炉里的火光,烤的人脑子发胀。
“呃……还有……还有,这事我们后来问韩家主怎么办到的,我们就是随口一问,当时我俩实在是没有将大公子修为的事与韩家主联系到一起。没想到他直说了,是一种吸人生气的秘法。”
“他把这种方法就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了,说是见者有份,这种方法也可以把修仙者的灵力吸走反哺自己。”
“我们当时一直觉得这种小家主有点东西就沾沾自喜,大公子失去点灵力修回来就是,这种修炼方法只能辅助,能堪什么大用啊。”
“没想到挺好用,是吧。”季兰亭手里把玩着明心的剑柄,剑没有出窍。
这两人的修为在季氏旁支算是打头的了,这个年纪这般修为在修仙界能排得上号。
用的什么方式,现在知道了。其他人还以为这两人是天道酬勤,以此为榜样。
“韩家主开始拜托我们打听中州其他地方的铺子。”季兰亭的话他不敢接,只能继续说下去,“我们这种旁支哪有机会知道那些东西,手里的这几间铺子都是主家漏下来的,我们就说帮忙找找。”
“铺子的位置瞧不出来规律,似乎是阵法一类的,什么用途不知道,阵法我不如家主精通。”
“反正我没找到,韩家主也不强求,楼里的姑娘都是他送来的,都处理好了,直接用就行,都长得出奇的漂亮,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
这种把人当货物的话,听得季兰森难受。
像是屠户案板上新杀的猪肉,听林穹音的转述,她本着不忍心的心思,一些事并没有说的特别明晰。
但是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那些,也能让季兰亭和季兰森知道,韩家的处理是如何处理的。
“说完了?”
这人不敢回话,只知道把额头一个劲的往地上磕,说些上有老下有小的话。
涕泪横流,身下流出了淅淅沥沥的液体,这次季兰亭和季兰森同时嫌弃的退了一步。
掌柜还挤在墙角瑟瑟发抖。
季兰亭听完了这个故事,还是搜魂,没有放过他。
搜出来的结果和他说的大差不差。
唯独漏了一点,这边男女的生意都做,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