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季公子客气了。”
季兰亭走到桌前,拿起酒壶,斟满了两个酒盅,端起一杯递给林穹音,自己则端起了另一杯,“穹音,该喝交杯酒了。”
得亏自己刚刚酒瘾没发作,把这壶酒给喝了,想起师兄曾经说的,季兰亭对这场婚礼的步骤特别讲究,房间里只有这一壶酒,还有两个酒盅,这应该就是喝交杯酒用的。
果不其然。
接过季兰亭手中的酒盅,才发觉,这杯酒已经被季兰亭用灵力温好了,刚好入口。
喝酒时,林穹音垂下睫毛,没有看到季兰亭在她看不见时对于她面容的细凝视不移,在她抬眼时,又快速将眼神撇开。
“你我二人既已结亲,穹音还是不要再唤我季公子了。”他拿下腰间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泽’字。“幼时母亲曾给我取过小名,为‘泽’,穹音可唤我‘阿泽’。”
“你我二人虽然不是真正成婚,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表现得亲近些比较好,免得被外人钻了口舌。”
“阿泽。”
林穹音看着烛光下,显得季兰亭的双眼格外明亮,鬼使神差脱口而出一声,唤了他的小名。
喊完后发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热,这桑落酒以前喝了怎么不会上脸,定是季兰亭找的这酒不纯。
季兰亭开心的应了一声,“那我以后就唤你‘穹音’吧。”
你这不是早就喊上了吗?
现在再问不是有些晚了。
季兰亭说完就把那块玉佩放在了林穹音的手里,林穹音疑惑地抬头看他,“这不是你母亲给你的吗?”
“对,也是季家主母的信物,见此玉佩如见家主,你平常带着这个玉佩行事方便些,也可自由出入护山大阵。”
林穹音只能将玉佩收下。
季兰亭洗漱完后,打开了那个橱柜,抱出了一床铺盖,铺在了地上那张长绒毯上,准备躺下。
“季......阿泽,还是我来睡地上吧,你睡床。”
“怎好意思让穹音睡地上。”
见季兰亭没有从地上起来的意思,林穹音只得折中换了个说法,“那就轮流吧,一个月地上,一个月床上,我们轮流睡,地上你铺了厚绒毯,睡地睡床区别不大。”
“好啊,穹音。”这下,季兰亭答应的十分痛快。转言制止住林穹音去灭蜡烛的手。
“穹音,这对龙凤烛还是不要灭了。”
“好。”
林穹音回头看了他一眼,想起他的讲究,便作罢,大不了晚上烛光太亮时用被子盖住眼睛,蒙头睡。
绕过床脚已经躺好的季兰亭,她轻手轻脚爬上床。
后背的伤刚刚长出新肉,伤口的魔气导致她的灵气运转时有滞涩,除了内服的丹药,还需要外敷。
文心不在,她自己涂后背十分不方便,本来不想再涂,只是伤口愈合带来的痒意实在难以忍受,看着季兰亭安安稳稳趟在床下,林穹音掏出一小罐药膏,褪去寝衣,往自己背后摸索。
“穹音,怎么了?”
或许是闻到一股不可忽视的草药味,季兰亭问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