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意活动着胳膊和手臂打算大展身手,一到校马场就远远看到宽阔的场地中间有两个人影。
她定眼一看,刘沐霜和皇上二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肩膀都快贴到一块儿了,许舒意更生气了。
好一个淑妃娘娘,看着不争不抢背地里却养起了奸夫,奸夫刚死又在这里勾搭皇上,心机深沉令人防不胜防。
在她想冲进去将二人分开时,挽月说:“小姐,皇上和淑妃娘娘打起来了!”
许舒意一看果然如此,场上二人面对面站着拉开了距离,剑拔弩张,很快就交起了手来气势磅礴,尘土飞扬。
许舒意瞬间不着急出现了,拉着挽月躲在凉亭旁一棵小树下面的草丛后观战。
许舒意观战了一会儿,觉得场上的形势不对劲,她戳戳挽月的胳膊:“你说皇上多少个回合后会赢?”
挽月双手扒开阻挡视线的叶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精妙的打斗,满脸赞叹,她要是有这么强的实力就好了。
挽月听到小姐的问话想都没想,如实说:“我看好像淑妃娘娘更厉害一些。”
许舒意抬手在挽月脑袋上来了个暴栗:“重新说。”
许舒意这几天的武功没白练,最起码力气大了很多,挽月感受到比以往重了许多的力气,揉了揉脑袋委屈地说:“明显是淑妃占了上风。”
许舒意远远望过去只见二人打得眼花缭乱,根本看不出谁输谁赢。
“不可能,你再重新看看。”挽月怎么能长她人志气,皇上一定是最厉害的,许舒意撇撇嘴,从草丛中揪了片叶子在挽月眼前晃了晃。
挽月将草叶抓住丢掉,仔细看了会儿,场上的形势仿佛发生了一点变化,这回一定准,她信誓旦旦地说:“势均力敌。”
场上两人只是在进行常规的切磋,并未尽全力,看到不断摇晃的草丛,刘沐霜面露警惕,先收了动作。
许舒意高高兴兴地从草丛里探出身体,身上利索修身的衣服将腰扎得细细的,没有长裙的拖累,她快步走到皇上跟前行礼:“给皇上请安。”
一旁的大活人被忽略了个彻底,刘沐霜理了理因为切磋凌乱的碎发,不甘心地彰显存在感:“咳咳。”
皇上在这里看着,许舒意不敢过于放肆无礼,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低头敷衍了一下:“给淑妃娘娘请安。”声音比蚊子哼唧还小,刘沐霜却一脸心旷神怡的表情。
盛绵延淡淡地瞥刘沐霜了一眼,演娘娘上瘾了?
刘沐霜先看了一眼低头的许舒意,又扭头对盛绵延用眼神表示:好玩。
盛绵延想到许舒意柔软粉嫩的脸颊和毛茸茸的脑袋,一时难以辩驳。
许舒意狐疑地在皇上和刘沐霜脸上看来看去,这是在当着她的面眉目传情吗?
下一秒许舒意将刘沐霜挤开,并准确无误地环住了皇上的胳膊,紧靠在皇上的肩膀上,又挑衅地看了刘沐霜一眼。
刘沐霜站在一旁没有丝毫不悦,她幸灾乐祸地看着盛绵延,期待许舒意发现真相的一天,到时候场面一定很热闹。
而皇上本人现在觉得这并不好玩,许舒意她力气变大了,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腰倒是细了好多。
许舒意想到那个小宫女的话,暗戳戳地问:“皇上经常到这里来吗?”
盛绵延以前确实经常在这里练习,继位后事物杂多,疏于武艺,为了不让这里荒废就把这片地方批给刘沐霜用。
今日来此不过是暗示许舒意挑战刘沐霜后一时技痒,想活动活动身体,不承想许舒意也来了这里。
哦,还差点在她面前输了。
盛绵延道:“只是找个陪练切磋一下武艺。”
许舒意半信半疑:“陪练应该找更厉害的才行吧。”刘沐霜有这么厉害吗?
被内涵的刘沐霜两手环臂活动了下手指,这宫中应该没人比她功夫更高的了。
盛绵延没有告诉许舒意这个冷冰冰的事实,伸手在背后对站在远处的松烟比了个手势,松烟立即领会到皇上想要脱身的心情,走过来说:“皇上,御书房里有几位大臣正等着,说有要事要商议。”
盛绵延:“朕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许舒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皇上抽出手臂转身离开。
皇上一走,这里只剩下一个不怀好意的女人,许舒意对抢地盘都没有那么大兴趣了。
盛绵延最后想了什么,不放心地回头无声对刘沐霜说了几个字。
不许捏她的脸。
行吧,刘沐霜收回了跃跃欲试的手掌,问许舒意:“你来这里做什么?”
皇上一离开,许舒意就暴露了真面目,伸出手指朝西边直指出口的方向:“你可以走了,这里归我了。”
许舒意还敢这么嚣张?刘沐霜挑眉,吐出两个字:“不走。”
刘沐霜站着不动,反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舒意:“当然是来习武了。”
“就你?”刘沐霜将许舒意全身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随后摇头又叹气:“想将我赶走?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