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和宸惜走在回家的路上。

冷风吹散了夜慕刚睡醒的困倦，他有一搭没一搭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有些感慨：“白凌失踪，他们明明首先想的是如何从中获益，刚才却又在白凌面前表现得很在意他。”

“在他们心里，白凌到底排到第几位呢。”

宸惜对其他兽不感兴趣，将夜慕有些凉的手握住，随口解释道：“繁衍是本能，逐利也是，在他们眼里，二者并不冲突。”

“一切凭本能行事，他们可以为了利益抛弃子嗣，也可能为子嗣放弃利益。”

“如果非要排行，第一位的当然是他们自己，剩下的所有，不过是下位罢了。”

夜慕心安理得地把手揣进宸惜的兜里，对宸惜的话表示赞同。

人类尚且如此，更何况野性未褪的兽人？

也许他们对白凌的好是真的，但追其本质，他们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我有预感……”夜慕沉吟一会，转头对宸惜说：“白凌会来找我。”

闻言，宸惜蹙眉。

“没事。”夜慕安抚他：“我倒是挺好奇他会对我说什么的，且等着他来吧。”

夜慕也丝毫不担心白凌会对自己做什么。

先不提他是否能打过自己，目前为止白凌每次找上门都只是耍耍嘴上功夫，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对夜慕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

夜慕现在对宸惜提起，是为了让宸惜放任白凌找来，否则夜慕不确定白凌能否得逞。

宸惜明白夜慕的意思，有些无奈，但还是尊重夜慕的想法：“需要帮忙随时告诉我。”

夜慕笑弯了眼，俯身过去亲了亲宸惜：“当然。”

回到洞穴。

夜慕脱了厚重的外衣，坐在石床上，吐出一口浊气，有种经历了很多后一片安详的错觉。

这段时间掀起的尘埃很快就要落地了。

“嗯？”夜慕注意到站在一旁没动静的宸惜，疑惑问道：“你不坐吗？”

宸惜静静看了夜慕一会，抬脚站在了夜慕面前。

“怎么了？”夜慕对上宸惜的银眸。

“……”宸惜在夜慕的视线中蹲下，嗓音不知何时哑了：“‘下次’到了。”

“什么？”

夜慕愣了愣，没听懂宸惜的意思。

“你说过的，下次。”宸惜看似无害，其实手已经悄悄将夜慕圈入怀中，解释道。

“！”

这下夜慕听懂了。

心猛然“砰砰”剧烈跳动起来，夜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可以么？”宸惜此时表现出无比的耐心，征询着夜慕的同意。

心实在跳得厉害，夜慕有些磕巴：“可、可以……”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宸惜慢慢站直靠近夜慕。

那股熟悉的压迫感又来了。

夜慕无意识后仰着，紧张地攥住了宸惜的衣袖。

呼吸渐渐交融，宸惜吻住了夜慕的唇。

“唔……”

这触感太过柔软，夜慕感到窒息的同时又欲罢不能。

暧昧的水声回荡在洞内，到后面夜慕实在呼吸不过来，伸手推了推宸惜。

“哈……哈……”

宸惜如愿放开了他，夜慕软倒在宸惜手臂上，大口汲取着氧气。

宸惜眼底发沉，仿佛一位静静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势在必得，他伸出手，用拇指指腹摩擦着夜慕泛着水光的唇。

待夜慕喘气频率小了点，宸惜再次覆了上去。

“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