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被下了禁制。”玄昭收起染血的银针，“每次触及北海旧事，禁咒就会催动魔蛟复苏。”

云璃将温热的药碗递过去，瞥见阿卯枕下露出的半截画轴——正是《雪夜问剑图》的残卷，画中璃光的剑锋正指向少年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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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铜镜泛起涟漪，归鸢的身影在镜中浮现。

“这份大礼可还满意？”她指尖缠绕的魔血丝另一端，竟连着栖霞山地脉，“兄长若肯交出那孩子，妹妹便止了这雨。”

玄昭的星砂击碎镜面，碎片却凝成七十二道血刃悬在阿卯头顶：“你尽可试试。”

云璃的雪绫突然缠住所有血刃，剑魄在暴雨中绽放净世莲阵。归鸢的冷笑随雷声炸响：“你以为护得住所有人？看看你的好夫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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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昭心口的星纹伤疤突然裂开，金血溅上药柜第三格。

星陨剑残刃吸饱混沌血后剧烈震颤，竟与容霁手中的弑神戟残片共鸣。云璃的剑魄强行封住伤口，却发现自己的腕间朱砂痣正在消退——那是与玄昭同生共死的血契在瓦解。

“夫人...闭眼...”玄昭染血的手捂住她双眼，星砂在雨中凝成囚笼困住自己。归云堂地砖下的星阵全面崩裂，幽冥砂凝成九曜的虚影：“好徒儿，这份混沌血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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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黎明前骤歇，阿卯颈间的黑玉髓碎成齑粉。

云璃抱着昏迷的玄昭坐在废墟中，腕间朱砂痣只剩淡淡轮廓。少年逆鳞处新生的星纹突然亮起，混沌焰自指尖燃起，竟将满地幽冥砂炼成星屑。

“白先生...夫人...”阿卯茫然地看着掌心星火，“我好像...想起北海的月亮了。”

归云堂残破的匾额下，星陨剑残刃吸足混沌血后，终于显露出完整的"烬"字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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