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枯死的星昙突然绽放,花瓣上的金纹与她腕间朱砂痣呼应。玄昭推门而入时,正见她以指尖血浇灌花根——三百年前瑶池畔,初代剑灵璃光正是这般养护净世莲。
“夫人可知,星昙遇混沌血则枯,见剑魄则荣?”玄昭将星砂凝成的露珠滴入花蕊,“这株花,是你当年亲手种在我的药园。”
昙香弥漫间,云璃识海闪过零碎画面:玄昭浑身是血地跪在花丛中,怀中抱着星砂凝成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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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归云堂架起十口药锅。
玄昭以星砂为引,将幽冥砂炼成解毒丹。云璃的雪绫化作绷带,为病患包扎时悄悄注入剑魄灵气。阿卯穿梭其间递药,脖颈黑玉髓忽明忽暗——他每靠近重症者,疫毒便诡异地消退几分。
“此子不简单。”容霁的传音入密震响药柜,“兄长可知,北海魔蛟的逆鳞可吸食疫毒?”
玄昭碾碎药杵中的蛊虫残骸,星砂在掌心凝成警告符咒:“道长若再伸爪牙,我不介意替魔渊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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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暂缓的深夜,归云堂后院传来婴啼。
云璃循声推开柴房,见白狐蜷在草堆中,怀中抱着一团星砂凝成的光茧。光茧中浮出烬的虚影,婴孩指尖正渗出与疫毒同源的混沌血。
“原来如此。”玄昭的银发在月下泛起冷光,“归鸢将烬的胎血混入噬魂蛊,是为逼出你的剑魄真身。”
云璃的雪绫缠住光茧,朱砂痣与婴孩额间的星髓印共鸣:“那便让她看看,何为真正的混沌剑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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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最后一位患者心口星斑褪去。
老者清醒时,手中攥着片星砂凝成的莲瓣——那是云璃割舍的一缕剑魄所化。阿卯在收拾药渣时,发现幽冥砂竟在他掌心化作星图,图中隐约可见归墟裂隙的位置。
“夫人该歇息了。”玄昭将温好的药推过去,碗底沉着星昙花瓣,“明日去栖霞山采药可好?山巅的雪莲该开了。”
云璃望向窗外,晨雾中的栖霞山积雪泛着淡淡猩红,似在回应疫毒未尽的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