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昭的星陨剑刺入朱雀咽喉，金血顺着灯骨流淌。河面忽起漩涡，噬魂蛊的尸体凝成九曜的虚影：“小辈，这份见面礼可还喜欢？”

虚影挥袖间，满城花灯皆化火鸦，铺天盖地扑向归云堂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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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璃的雪绫缠住玄昭手腕，借力跃上钟楼。

“借夫人发簪一用。”玄昭摘下她的桃木簪，沾着金血在瓦当刻下星阵。簪尾触及朱雀灯芯的刹那，归鸢的骨鞭自云端劈落，鞭梢卷走最后一粒剑魄碎片。

火鸦撞上星阵的瞬间，满城飘起细雪。雪片触及朱雀灯身，竟发出琉璃碎裂的脆响。容霁的青铜镜坠入河中，镜面映出往生殿地牢——归鸢正将剑魄碎片嵌入自己额间魔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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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梆子响时，朱雀灯已成一地残骸。

卖灯老妪蜷缩在桥洞，瘸腿处缠着弑神戟造成的旧伤。玄昭掷出一枚星砂铜钱：“婆婆这灯，是从往生殿废墟捡的吧？”

老妪浑浊的眼中闪过金芒，瘸腿突然暴起发难——腿骨中竟藏着半截弑神戟尖！

云璃的雪绫绞住戟尖，剑魄余威震碎桥柱。老妪在烟尘中化作黑雾消散，嘶哑笑声回荡夜空：“星陨剑主，我们归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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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归云堂的檐角时，阿卯抱着新买的兔子灯发呆。

灯面绘着的混沌兽在阳光下泛起金纹，与玄昭心口伤疤如出一辙。云璃将星砂凝成的灯穗系在药柜上，柜门开合的瞬间，第三格当归匣中的星陨剑残刃闪过血色。

“夫人昨日猜出谜底了么？”玄昭把玩着朱雀灯残片，碎片上映出云璃的侧脸。

她将熬好的药推过去，碗底沉着细碎的剑魄晶粒：“谜底是归墟，可妾身觉得...该是‘家’。”

檐下风铃轻响，惊落枝头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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