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瓣突然化作剑雨，云璃的虚影从卷中走出："你每一世都负了那狐妖，这次可愿用状元命换她重生？"

书生颤抖着割破手指，血珠凝成混沌契约的瞬间，狐妖的尾巴缠上他脖颈："仙君，这次别再把我送给皇帝了..."

千里外的归墟神域，玄昭把玩着新收的情劫镜，镜中映出万千痴男怨女："这般蠢笨，倒比当年的我们有趣。"

---

星陨剑突然从祭坛飞出，直指北方星域。玄昭揽着云璃踏碎虚空时，看见本该湮灭的苍溟正在吞噬小世界——他的骸骨龙身缠绕着初代战神的佩剑，剑锋所指处，新生天道的法则正在崩坏。

"你以为重写命簿就能困住本君？"苍溟的逆鳞处嵌着半块史书残页，"混沌双主最大的弱点...便是情魄相连！"

龙尾扫过之处，云璃腕间的星纹突然暴走。玄昭徒手捏碎袭向她的剑气，掌心金血溅在弑神戟上："孤的弱点..."戟尖刺穿苍溟咽喉的刹那，少年神明在龙血雨中勾唇，"亦是孤的杀器。"

---

苍溟的残魂在星陨剑下尖啸："杀了我，三界记忆将永久混乱！"

云璃突然握住玄昭持剑的手，引着剑锋刺入自己心口。混沌之心在剑尖绽放并蒂莲纹，七十二盏魂灯从归墟飞来，将苍溟残魂封入莲心："十万混沌族裔的怨，便用十万年轮回消解罢。"

玄昭的吻落在她渗血的唇角："夫人这招，倒是比弑神戟还狠。"

三界震荡的刹那，所有生灵识海浮现血色莲花——那是新天道烙下的记忆契约：从此众生皆知混沌双主，皆颂永劫同辉。

---

玄昭为云璃描眉时，用的是弑神戟熔成的金粉。窗外漂浮着苍溟残魂化作的星子，每颗都困着一缕混乱记忆。

"容霁在离鸢心口苏醒了。"云璃突然开口，指尖星河镜映出魔渊景象——归鸢正将往生杖刺入自己灵台，抽出半缕带着星髓印的魂魄，"他要我问问你..."

"不救。"玄昭咬断她的话头，将人压进混沌丝织的锦被，"容霁当年骗你喝下忘情酒，这账还没算。"

云璃腕间锁链突然缠住他脖颈："那殿下骗我双修是为修补天道的事..."

未尽的话语消散在弑神戟与星陨剑的共鸣中。窗外，七十二盏魂灯次第熄灭，归墟的永夜真正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