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杰挂了电话后,他说:“肖学美喝醉了,吵着让我回去接她。”他说话有些歉然,从他的语气神态中,我读懂了他的意思,他打算去接肖学美。
可能刚才哭过的缘故,我的情绪好了很多,虽然知道了答案,但还是淡淡地问他:“你打算去接她。”
马秋杰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先把房间开好,然后我去酒吧一趟,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她,她毕竟是我的妹妹。”
“是的。”我点头,同意他的话。
我坐在床上,空空的房间没有太多的东西装饰,只有一台老电视机,用很大的声音在说着什么。
我没听它说什么,但是我需要它的声音,这样我才有找到一点安全感。
眼泪总是控制不住地流出来,手机被我拿出来了好几次,又丢掉,我很想找个人说话,说说今晚发生在我身上的恐怖事情。
我最想跟林梧说,可每次按出来他的电话号码,或是编辑好一段文字后,我又将手机丢到一边。
马秋杰回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一直安静坐在床上,偶尔身体会忍不住发抖一下。
马秋杰进门,他过来抱我,他身上的酒味更重,我望着他,发现他的眼神也更加迷离。
“你喝醉了。”我说。
他坐在床边,恨声说:“肖学美根本没醉,他们骗我,他们都骗我,又骗我喝了好多酒,不行,我得先去一趟厕所。”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找厕所,我没扶他。
很快马秋杰从厕所出来,他抱着我,想吻我,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一阵恶心感从胃里翻腾起来。
我推开他,他又抱上来。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我说。
他吻了一下我的脸颊,他说:“你说,我听着。”
我的手不自觉抓了抓衣角,忍着不要哭出来,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你女朋友今晚差点被人......”
我说不下去,好不争气的眼泪又跑了出来。
“什么被人怎么了?”马秋杰迷糊道,“我女朋友不是你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讲给他,闷在我的心里,实在太沉重。
“我要宰了他,我一定要宰了他。”马秋杰咬牙切齿地说。
这句话,今晚他重复了不止一遍。
他又猛地抱住我,将我抱得很紧,抱得很用力,耳边是他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陪你去厕所的,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
我由他抱着,他在我的耳边不停的说话,有安慰我的话,也有生气骂人的诅咒。
一开始我还听着他说话,后来我睡着了,我实在是太累了,身心俱乏。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被他紧紧地抱着。
我不愿吵醒他,想他好好休息,而且被他抱着,我也很安心。
胡乱想着一些事情,很快我又睡着了。
这件事,我终究没跟除了马秋杰以外的任何人说。
而我在马秋杰的呵护关爱中,很快走了出来。
其实,一开始在马秋杰的强烈要求下,我们组织了一伙人,并没有告诉他们真实的原因。
马秋杰说他在“那夜”酒吧被人打了,他要找回来场子,所以我们去“那夜”蹲守了好些天,可一直都没有发现类似那人的人出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新的一年又要来了,学校早早放了假。
我窝在家里,用我母亲大人的话说,我跟养膘一样等着新年的来临。
我嘴上不敢反驳,心里已经反复抗议一百遍了。
我哪里是养膘,我很忙的,好不好。
我每天都有游戏要打,每天都有副本要进,每天都要上擂台PK,如此这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