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庭树高的几乎可以冲破府邸间的房檐,涓白一身白衣目光紧紧的盯着夏侯溪,夏侯溪蓦地有些恼怒了,他本能的捏着涓白的下巴,力气些微大点儿,疼的涓白眼泪都出来了,眼眶微微红的看着夏侯溪,像极了熟透的樱桃,想要让人采摘品尝。
涓白曾一直在想着夏侯溪的心魔究竟是什么呢?他贵为征忧国嫡长公主和陈国先大司马之子,一生富贵无匹,风光无两,又因其夏夫人的缘故,陈文王又颇器重他,他长相俊朗又英姿飒爽的,怎么看都是人中龙凤,何来的心魔?
直到那天涓白在陈都王的大殿外听到了陈都王对夏侯溪的辱骂,他才大梦初醒,原来夏侯溪的心魔就是夏夫人的不忠不贞,就像所有男人都接受不了女人的红杏出墙一样,夏侯溪也不能接受阿母辗转于多个男人之间,更何况阿母这样做还是为了他。
涓白倒是很能理解夏夫人的,年少便守寡,这世道怎么能不欺负孤儿寡母呢?
夏侯溪盯的涓白毛骨悚然的,他似乎像极了一只鬣狗在不停的梭巡着什么猎物,他捏着涓白的下巴,挑眉问道:“我有什么心魔?说来听听?”
涓白看着夏侯溪的眸子,他的眸子灰暗至极,像是乌鸦躲在了暗处更让人难以寻找:“你恨夏夫人辗转于多个男人,但又无能为力,你觉得自己窝囊至极。”
这似乎就是夏侯溪的逆鳞,他朝着涓白猛然大吼:“妈的,放肆。”
涓白听完之后,浑身颤抖了一下,他被夏侯溪吓到了,眼眶红的要命,像极了一只被吓到的兔子。
夏侯溪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受控了,但是他极其的恼怒,但是出于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低头。
涓白晃了晃手里的一个玉瓶,那只有半瓶左右了,他猛然泼向夏侯溪。
那股子腥甜的血液味道熏得夏侯溪头疼的要命,他揉着太阳穴问涓白:“这是什么东西?你用什么东西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