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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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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暖的仿若人一碰都能烫酥了一般,夏侯溪身在的农田也是被晒得热腾腾的,有股子烧焦麦穗的味道。

他扑腾着站了起来,身上都沾染了泥灰,周围扛着镰刀锄头耕种的农人们结伴而来,原处有一少女,若说是少女颇有些不符,她长得颇英气,尤其是那浓大的眼睛,清亮极了,又穿着一件破旧不堪的尼姑袍子。

只是他长出来头发,被他束了起来,盘在了头顶,像极了男人的冠带,又像极了穷极了的道士。

夏侯溪不知不觉的咽了咽口水,原来涓白扮的像男子的样子也极其俊美,反倒比女子身时更加诱人。

涓白身后稀稀拉拉跟的都是村里的农人,倒有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子,男子并不俊美,颇有些猥琐气儿,夏侯溪在军营里待惯了,向来就是个军痞子,他不喜欢这种丝毫没有男儿气概的人。

他跟着涓白身后,边走边拽涓白的袖子,吓得涓白像惊吓的鸟雀儿一般跑开了:“涓白,涓白,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嘛……”

涓白的姑姑看不得这个男子的行径便多说了几句:“这张员外家的傻儿子又来找这个小哑巴了。”

涓白的姑父是个爱看热闹的普通农人,他对他的妻子努努嘴:“你别看他是傻子,其实他心里明白着呢,什么好看,什么是丑的,他都懂得。”

涓白的姑姑看张傻子这个样子更不高兴了:“那这个样子他还不傻嘛……”

张傻子又叫张成志,是这荷花村张员外家的小儿子,小时候烧糊涂了便脑袋笨笨的,大家都喊他张傻子。

张傻子又继续拉着涓白的衣袖,涓白挣脱不开,便推了张傻子一把,索性跑了起来,张傻子急得大喊:“涓白,你怎么越走越快了,你等等我……”

涓白跑的太快了,张傻子跑不起来因为他的肚子上的赘肉,一颤一动的看着滑稽极了:“涓白,我已经求爹爹了,他马上就会去娶亲,让你当我的妾……”

涓白的姑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她知道她哥哥卫老爹是个不负责任的老爹,她小时候就心疼涓白和涓朱两个兄弟,又因为她也生养过孩子,对涓白这个小哑巴更是心疼几分。

跟亲儿子一般。

涓白姑姑泼辣极了,她掐着腰,握着镰刀指着张傻子:“你是哪里来的傻子,还要娶我们涓白,且不说涓白比你小那么多呢,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涓白也在那里比划着,不要。

不要,你真恶心。

张傻子轰的一声脑子嗡嗡作响,他恨极了别人喊他傻子,眸子都极其红了,尤其是眼眶那处,他像一只被惹怒的公牛,鼻孔一张一翕,眼睛盯着涓白和涓白姑姑一动不动。

涓白姑姑拍拍涓白的衣袖,那是张傻子刚刚碰到的地方,看起来像是极其厌恶那般,但其实不然,这个傻子手上油腻腻的,的确弄脏了涓白的衣袖。

但落在张傻子眼里,那就是厌恶他,轻蔑他,侮辱他,嘲笑他是个傻子罢了。

张傻子东瞅西望着,趁着涓白和涓白的姑父姑姑不注意,就躲走了涓白姑姑手里的镰刀,他跟一只疯掉的公牛一样横冲乱撞,待要挥舞镰刀伤到涓白姑姑的时候,涓白推开了姑姑准备替她挡这一刀。

夏侯溪莽惯了,看见这张傻子竟然发起疯来拿镰刀要砍人,顿时脾气上来了。

夏侯溪箭步过去一个飞踢踢落了张傻子手里的镰刀,他狠狠地踩着张傻子的手腕:“妈的,天杀的,你再动她试试看!”

张傻子疼的只哇乱叫,不停的挣扎,边挣扎边看夏侯溪:“哎哟我的手…你赶紧放手…你知不知道我阿爹是谁…要是被他知道你打我…你吃不了兜着走…”

夏侯溪俯身瞥了张傻子一眼:“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你只记得你今天惨了就行…”

涓白像是认出夏侯溪一样愣在原地,风吹起他的发梢,农田的麦穗被吹着摇摆晃动,涓白立在农田当中,金色的光都打在他的脸上,看起来俊美清朗。

“你个暴徒!!!”张傻子不依不饶的扯着夏侯溪的裤脚喊着。

涓白依旧是那幅害怕的样子瑟缩在涓白姑姑的身后,夏侯溪挡在涓白身前,他又踩了一脚张傻子的手腕:“你他奶奶的,一个傻子怎么那么疯癫,动不动砍人,缠姑娘的,真是欠揍。”

“我的胳膊…”张傻子被踩的不能动弹,他几乎是嘶吼了。

“我的腿…”夏侯溪觉得不解气,一想到他黏黏糊糊缠着涓白的样子,更觉得反胃,便狠狠地踢了他的膝盖。

张傻子彻底蔫巴了。

涓白姑姑喘了一口气,她眉目间依稀可见她年轻时候靓丽容颜,虽然风吹日晒多年,但那只是让她变得更加朴实和生动鲜活了,她指着张傻子唾了一口唾沫:“哼,呸,真是活该。”

涓白姑姑扯着涓白对着夏侯溪说:“哎呀,谢谢大侠啊,晌午吃饭了吗?来寒舍吃顿饭吧。”

涓白不停的打量夏侯溪,那目光清澈的如涓涓小溪。

夏侯溪摆了摆手,颇不好意思的说:“不了…”

三年后的涓白倒是生猛的漂亮,越看越让人喜欢,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涓白给他施礼,夏侯溪觉得还是需要叮嘱涓白,他便扯了涓白的手腕,涓白觉得有些唐突,便缩回了手,夏侯溪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对涓白说:“那什么…以后再碰见别人缠你,你就打回去,反抗知道了吗?要狠狠地打,扇耳光,踢他蛋蛋,反正怎么不好惹怎么来,懂吗?”

涓白看样子是似懂非懂,夏侯溪看看涓白柔弱的腰肢,看他细弱的手腕,又看看他清澈到愚蠢的目光。

罢了。这打得过谁呢?

“罢了…”夏侯溪讪讪的说。

涓白依旧是那幅似懂非懂的愚蠢的模样。

夏侯溪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好好吃饭。”

倏忽间黑雾缭绕,农田静止不再摇摆,涓白他们也一动不动的如草木一般定格在此刻,但又随后像一阵烟一般消失不见了。

有一轻蔑的笑从远处传来,那笑声颇空灵,若是在傍晚听,恐怕是会做噩梦,还得是会吓得尿裤子的程度,狐狸少女念念的说:“反者道之动也。”(此注释详见作话)

夏侯溪甚是讨厌读书,他光听这句话,字面意思他看不懂,更不要提这其中奥义了。

狐狸少女缓缓的从黑雾缭绕中走来,她每走一步,脚下便滴着一滴血,看起来极其怪异。

她轻盈一跃跃到了夏侯溪面前,她和夏侯溪靠的很近,她的呼吸喷洒在夏侯溪面上,狐狸少女眯着眼睛说:“你以为你能救得了一个将死之人?”

狐狸少女轻蔑的抿唇笑着:“救得了一次,你救得了一时,你救不了一辈子。”

“什么意思?”夏侯溪蹙眉望着狐狸少女。

狐狸少女索性坐在了农田之上,黑雾像是源源不断似的涌来,她就像是躺在床榻那般侧躺在一团黑雾上。

不知道从哪里她拿的鼻烟壶,她轻轻的嗅了几下,颇慵懒的指着西边的方向:“正好午时三刻,你看西边的庄子第一家的农户里去看看,正好能赶上他断气。快去吧,别去晚了。”

夏侯溪遥遥的看了西边她指的方向,最后索性咬咬牙,去了那个庄子,庄子坐在平坦大地上,倒也好找。

他刚到那处便听见嘈杂的人声,恼人极了。

涓白的姑父是个普通的农人,他颇无助的立在柴房前大声喊着:“怎么就能被蛇咬了啊涓白。”

夏侯溪有些不相信的往前走着。

涓白姑父又唤着涓白姑姑:“他大姑你快来,涓白好像,好像没了气了……”

“什么?”涓白姑姑在炊饭,一听见响声便急忙赶来了。

一过来就看见涓白倒在地上,手上有两个牙印,看起来就像是毒蛇咬的,脚下立刻就瘫软了,她推开丈夫便喊着:“涓白,涓白,你醒醒,看看姑姑,我的好儿啊……”

夏侯溪瞥见了涓白倒地,几乎像是没了声息。

狐狸少女周围的黑雾更加浓烈,她挑眉看着夏侯溪,冗杂的睫毛眨了又眨:“看到了吗?阎王要带人走,你留不了三刻。”狐狸少女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带了一点点得意忘形。

夏侯溪蹙眉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陶大夫说山泉和红狐能治他,对,你绝对能救得了他。”

夏侯溪高喊着:“对不对?你回答我!”

狐狸少女拖着腮趴在一团黑雾之上,挑眉笑着:“救是能救,但你要破除梦魇,你要自己想办法。”

夏侯溪握紧了拳头:“狗屁!”

这些个臭狐狸狡猾的很,爷爷我信你奶奶的鬼。

夏侯溪走到涓白姑姑身旁,看着她怀里的涓白,面色苍白,涓白姑父看见有一个人影就问:“你是谁?大侠?原来是你。”

“别多说话,我带她找大夫。”

涓白姑姑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那可是毒蛇啊……”

“我一定能救活他。”夏侯溪坚定的看着涓白姑姑。

涓白姑姑咽了所有想要说出口的话,最后也点点头:“涓白命苦,请大侠一定要救救他。”

夏侯溪记得陶大夫住的不算近,是在秃山矮丘之中,他背着涓白,涓白安静的趴在他的后背,他真是太轻了,像是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一样。

“谁那么大力气啊?把我的门都快给敲烂了。”到了陶大夫处,夏侯溪哐当哐当的敲着门,敲的轰隆作响,扰的陶大夫眼皮跳了跳,脑瓜子嗡嗡的。

“救他。”夏侯溪指着涓白对陶大夫说。

“他怎么了这是?”,陶大夫急忙翻开涓白的眼皮,“哎呀,这蛇毒已经入了肺腑,恐怕不能起死回生了。”

狐狸少女笑了几声,颇为欠打,她勾唇轻笑:“反者道之动也。”(此注释详见作话。)

夏侯溪继续握紧了拳头,妈的,天杀的,没见过那么欠打的臭狐狸。

狐狸少女不知道夏侯溪在心里腹诽,她笑嘻嘻的说:“你看,若是你救了他,他明天被烧死,再救救后天被淹死,再救就被打死…”

黑雾渐渐的包裹住了夏侯溪,夏侯溪发现黑雾里面晶晶亮的,上面像是碎片一样,涓白被烧死的样子,被淹死的样子,甚至被恶霸打死的样子……

黑雾淡去,狐狸少女立在夏侯溪面前,她紧盯着夏侯溪:“总之你赢不了阎王的。”

“你少诓人。”夏侯溪继续握紧拳头。

狐狸少女本就是山间一只普通幼狐,后来凡人火烧山间,一场人为山火让狐狸少女没了狐族,只有一个半大的弟弟。但正好她一次捕食中遇见了她们狐族的老祖。

狐族老祖是先商时期就存在的狐狸了,此间比他更年长的狐狸几乎没有,任何狐狸见了他都得喊他一声老祖,或者恭恭敬敬的称他狐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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