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云狰抬脚碾压年依的脚背。眉宇间一片阴鸷。“我的耐心不好。想要拿命来换,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说完脚抬开。
在她痛苦凶狠目光中,从口袋里掏出和刚才一样的金黄色液体。
年依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痛苦声来不及呼喊。
伴侣的哭泣声传来。“不……不要再丢了,给我,求你给我吧!”
没有叫她的名字。
可是他想要的东西,又怎么会不给呢?心甘情愿一味付出没关系。
欠他太多了。
从她看着第一个孩子被姐姐吃掉。
她就已经还不清了。
-
年澜心中嘲笑她愚蠢。
为了一个男人答应这种荒唐的条件。
料定年依对兽人的感情,所以把药水拿出来,赌她甘心赴死。
好歹姐妹一场,现在是最后一面了。
年澜心情很美妙,脸上挂着胜利笑容。“妹妹,赶快做决定吧。”将年依的椅子转过身,面向墙壁的男人。笑着说道:“快看啊,他在哭,你不心疼吗?”
“庆,别哭了。”年依凶狠目光褪去,眼神一片温柔。“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
庆直视着她眼睛,感动的说不出话来。脸上的泪水滑落,伴随抽泣声。
年依上次看到他这么哭,还是因为失去了第三个孩子。
当时庆像现在一样崩溃。哄了好久都没有让他开心。
年依很心疼,想要再叮嘱两句。
陡然手上绳子松开,匕首放在其中,“还有一分钟。”
年云狰冰冷声音传来。
“别耍花招,最后一瓶药剂掉在地上,就再也没机会了。”
是恐吓也是威胁。
年依泪水凝聚在眼眶迟迟未掉落,拿起匕首缓缓放在脖子处。“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你把药水给他喝下,我要亲自看到他褪去兽性特征。”
到死都没有想过关于自己任何事情。她的全部注意力,满腔爱意都在男人身上。
年云狰把药水递给年澜。“喂他吃下。”
年澜走过去拉动铁链。兽人如同纸风筝落在地上,狼狈不堪。
年澜将他下巴抬起来把药水灌入嘴里。
兽人贪婪吸食,喉结上下滚动,舌尖一卷把最后一滴液体舔食干净。
“庆,你怎么样了。”年依紧张期待看着他头顶上的猫耳。
刹那间。
毛茸茸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消失不见。
“太好了!”年依心情激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此时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年云狰神色不耐烦。“快点。”
右手缓缓举起一把匕首。
年依如果出尔反尔,他就一刀插进去,看看她的脑髓。
年依感受身后传来的杀气,后背发凉,手握着匕首不稳。怒斥:“畜生!你去死吧。”
没等匕首刺向年云狰的脖子,兽人率先发出一阵惊呼声。“呜,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