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
幸媛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一直触碰身体。
双手在身上游走,紧贴着后背。
她身体好冷,头脑沉重,眼睛像被粘一样,费了很大劲勉强睁开。
还未看清,视线被遮挡。
祝禹离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轻轻抚摸,声音低沉沙哑:“好了,已经没事了。”
气氛不对,太安静了。
祝禹离语调很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幸媛头脑彻底清醒,身体不痛,治愈术已经起效。“谢谢。”
接下来一定有许多话要问,她在等,等男人先开口。
外面窗户漆黑,不知什么时辰了,窗外只有蝉叫的声音。
祝禹离安静坐着,视线没有离开幸媛。来的时候,女人躺在床上,血肉粘连,血浸湿床单。
他慌张使用治愈术。
一个小时过去,伤口终于愈合。打来温水仔细帮她擦拭全身。
不该看的,不该摸的全都做了。
他承认举动带着私心。只怪身体不争气,对她太过贪恋。
是时候做个了断……过了今晚,以后都不会再见面。
祝禹离眼神黯淡。回想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垂着眼。
“殿下很会惹事,我离开一小会,居然能发生那么多事情。”
他顿了顿,声音严肃。“殿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幸媛低头看了一眼被子,刚从赤身露体反应过来,眉头紧锁。“我要给什么交代?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听他语气已经知晓今天全部事情。
对她所受伤害没有关心询问,反而指责她讨要一个解释。
她是外人,比不过他保护的兽人。
祝禹离身居上位,掌管权力。即使身体动情也对她没有任何感情。隆生癫狂差点害死她。不是舒文在,她已经死了。
元首这个位置 ,多少兽人虎视眈眈。
兽人刺杀明目张胆。不严肃处理这件事情,其他兽人以后效仿怎么办?
幸媛思绪翻涌,捂着被子坐起来。
“如果见到的是我的尸体,你怎么办?”
祝禹离没有被幸媛语气吓住,引开话题。“殿下以为我不知道雪玉的事情吗?”
“你包庇斯净兰,串通一气,我可以不追究。今日之事,望殿下同理。”
幸媛微愣。“你又在威胁我?”
事情原来早就知道,难怪量尺后说了一句‘安分守己’。
祝禹离知道雪玉的死,当时不追究,现在又用这件事情来威胁。
幸媛凝视祝禹离,眼底露出冰冷寒气。“我若说不呢?”
祝禹离似乎料到幸媛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殿下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没有权力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