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娜心里听出他的意思,脸上笑意越来越大,眼底冷冰。“你在这多久了?有没有见过雪玉?”刻意忽略没有叫人起来。
“我刚来。”名情皱了皱眉,犹豫一会站了起来。“并没见过他。”
行礼只是规矩,不代表他听她的。
他现在支持的是新元首。
雪玉来这里跟他目的必定是一样的。竞争者比他还要快,他自然是不悦的。
幸媛被忽视也不生气。坐下拿起茶杯把玩在手中。
名情瞬间注意力被她抬脚露出的小腿肌肤吸引,眼神闪着光。
好白,好想贴贴,好……想要。
尔娜见名情一脸饿鬼的样子,眼神鄙视。拉开椅子坐下看着面前的人问:“你叫什么。”
今天竟然来这个地方两次,真是意想不到。名下的兽人说雪玉来行宫没回去。她借此机会过来看看新元首。
金色长发,戴着口罩,五官看不清,但个子高挑,身上一股温柔淡定的气质从容。仿佛一切小打小闹事情在面前都不值一提。
幸媛感受她冰冷的视线和语气。放下手中的杯子,转头看向旁边贴紧的男孩。“你叫我什么?”
名情身体紧紧贴着她,笑了一下,声音细甜:“我自然叫您殿下。”
幸媛口罩下的唇角勾起笑了笑。
并不想以这种开场白见到这位老元首。女人闯进来没有丝毫尊重。女人懒得演和睦,她也不必装软弱。
“你……”尔娜被噎的说不出话。
如今她的风头已去,很快这位新人就会代替成为新的王。深知这一点,无法撕破脸面,只能维持平静。
“……殿下。我的儿子雪玉不见了,听闻来过你这,你有没有见过他?”
站在一旁的年长雄性兽人眼神紧紧盯着她的嘴唇,生怕错过她说的每个字。
幸媛抬眸看着门外黑压压一片的兽人。“只是听闻,你就带这么多人闯进来是什么意思?”她声音温柔给人一股莫名的寒意。“我并没见过他。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你们心里很清楚。”
名情脸上笑容僵住。
冒了很大风险才来这里,欲望的头脑冲昏了他,忘了侍寝的第一批兽人必须由长老决定。
一个人悄悄来静静的走还好,只要不被发现就没什么。眼下这么多人都在场。
他一定会背上挑衅长老的罪名。
名情越想越怕,连忙跪下,声音歉意。“殿下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你饶恕我这一回。”
他这番举动无疑是在打众人的脸。
如果尔娜一口咬定儿子就在这里,蓄意勾引元首的事情将被彻底落实。
长老可不会放过这些人。
尔娜眼神一暗,看向旁边的雄性兽人。“……你确定雪玉来过这里吗。”
“我。”雄性兽人被眼神一瞪。瞬间把想说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不……可能我记错了,他没有来过这里。”
他玉兔一族,已经年过四十,只有这一个儿子,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
雪玉的兽性特征只有一个尾巴。
只要雌性生下一个孩子,孩子便可以隐去兽性特征,说不定还能拥有精神力。
眼看着离成功的希望就差一点了。现在儿子失踪,如同失去精神支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身体往后踉跄,撞在门边。“儿子……我的儿子。你去哪儿了。”
众人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失态的举动有些不正常。
尔娜紧紧皱着眉。“你给我滚。”
“我要儿子!”雄性兽人像发疯似的推开侍从,冲到夜幕外面。
“儿子!儿子你在哪!”
“儿子!我的儿子不见了……”撕心裂肺的呼喊伴随声影渐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