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
仿佛什么心灵感应,凌琅也说不上怎么回事,在耳边回响的声音给了他答案。当然,他就是这么做的。
接上温水,拧开瓶盖倒出一粒棕色药丸,凌琅扶起沈从严就直往他嘴里塞药,奈何对方嘴巴闭得太紧,他死活撬不开牙关。
“呼……累死老子了。”低头打量着沈从严,回想起自己当初被强吻的情景,凌琅无奈笑笑,“沈从严啊沈从严,你可别怪我,反正都是男的你应该不介意吧?再说我这可是为了救你。”
摇摇头,凌琅含住药丸,一手托住沈从严的身体,一手伸出去拿起桌上的温水咕咚喝下一口,接着就嘴对嘴把药和水送入了他的口中。
给沈从严盖好被子躺下,凌琅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便宜你这龟孙了。”
守在床边许久,沈从严总算微微睁开眼睛,恢复了意识,“回去吧,我没事了。”
强撑起身体,沈从严冷冷道。
“哎呦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油盐不进高冷冰山啊,合着我给你喂药守着你是我舔着脸做的喽。”
“喂药?”
轻摸了下嘴角,沈从严依稀记起自己昏迷时好像有人吻上了他的嘴唇。
“凌琅,你?”
“啊,是我是我,是我掰开你的嘴把我嘴里的药送进去了,都是男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凌琅背过身,脸红得不敢再多看沈从严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为了救人,为什么反倒变成他占了便宜,而且被占便宜那个人还是自己最讨厌的沈从严,太不合理了。
“没事,你走吧,带上门。”
“哦。”刚要踏出门口,凌琅停住了脚步,“别一门心思放在事业上,钱没了总有办法再挣,身体垮了得不偿失。”
“我能当你在关心我吗?”
“别,别开玩笑了,你好好休息让脑子清醒下吧。”
极力掩饰内心的紧张,凌琅还是忍不住顿了下脚才合上房门离开。
“凌琅,我哥叫你干什么去了?”
一路慌张地跑到楼下,又不巧地碰上沈让,凌琅的做贼心虚直接写在了脸上。
他总不可能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吧,那岂不是故意挑起他们两兄弟的战火。
“没什么事,他就是告诉我已经接纳你了。”
勾起额前刘海打着旋,沈让看出凌琅有意隐瞒些什么,好在他今天心情不错,也就没过多追问,“嗯,我知道了。对了,今天我们沈氏旗下的海洋馆首次开馆,要去捧场吗?”
一听是去海洋馆,凌琅惊喜异常,疯狂点头,“海洋馆,恋爱圣地啊,去去去,当然要去!”
“那你快去换套合适的衣服,总不能穿着家居服出去吧?”
“好好好,我这就去换。”说罢,凌琅在沈让耳边轻吹了一口气,“等我啊,让让宝贝~”
在门缝间看到兴奋跑去换衣服的凌琅,战尧不禁捏紧了手中的拳头。
好一番精心打扮之后,凌琅穿了一套蓝白相间的运动装,那充满活力的样子使得沈让对他的形象有了新的认识。